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针尖精准刺入红痕交织的核心!一股阴寒的抵抗之力瞬间传来,试图将银针弹开!陈默手腕微沉,金煞之力顺针尖透入,如同烧红的烙铁撞上寒冰!
“滋滋……” 细微的灼烧声响起,那处红痕以针尖为中心,颜色迅速变淡、消散!同时,男孩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但眉心玉佩的白光及时护住其心神。
陈默动作不停,运针如飞,或点或挑,或刺或划,每一针都精准落在“契痕”的关键节点上。金墨随着针尖渗入皮下,与邪气激烈对抗,发出“噼啪”微响。他额角渐渐渗出细汗,这不仅是对技艺的考验,更是对心神与力量的消耗。他必须控制好金煞之力的强度,既要摧毁邪气,又不能伤及男孩脆弱的经脉。
苏婆婆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只见随着陈默的施针,男孩身上的红痕一片片淡化消失,而他抽搐的频率也逐渐降低,呼吸变得平稳了一些。
当最后一处主要“契痕”被金墨化去,陈默迅速换上一根更细的银针,蘸取以珍珠粉、柏子仁等调制的“养魂墨”,在男孩心口附近轻柔地刺下一个小巧而复杂的安神固魂纹样。墨迹渗入,化作一股温润气流,滋养着受损的心脉。
做完这一切,陈默长舒一口气,后退一步,微微喘息。榻上的男孩已停止抽搐,沉沉睡去,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那股萦绕不散的邪气已消散大半,只有些许残余需要时间慢慢清除。
“邪根已除,静养些时日,服用些安神补气的汤药便可无碍。”陈默对喜极而泣的苏婆婆嘱咐道,并写下一张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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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苏婆婆家,夜色已深。陈默走在寂静的巷中,并未放松警惕。那道窥视的目光,自他离开往生堂便一直如影随形。
行至一处拐角,陈默忽然停步,头也不回地淡然道:“跟了这么久,不累吗?现身吧。”
阴影中一阵蠕动,那个头戴斗笠、身形佝偻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他掀开斗笠,露出一张布满褶皱、双眼浑浊却透着诡异精光的老脸,嘴角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声音沙哑如同瓦片摩擦:
“嘿嘿……好手段!不愧是往生堂的传人,这‘墨针破邪’的功夫,倒是没失传。不过小子,你坏了‘窑神老爷’的好事,这笔账,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