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谬赞，九鸢可担不得。”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郑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不懂，身为宗门真正大弟子的凤清宴为何会对帝九鸢成为宗门少主之事毫无波澜，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意？

“大师兄，你来得正好，你快告诉他们，这不是师父的意思？”

凤清宴闻言转头，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郑霖，我刚刚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懂？”

“大师兄，你这是何意？”

“何意？意思就是，无相宗本就是为了小师妹而创建，这个少宗主的位置，除了她，难道还能是旁人吗？”

“什么？怎么会？这不可能？”郑霖闻言整个人都向后踉跄了一步，随后又道，“那大师兄你呢？

难道你就甘心让她一个天元境的人做这个少主吗？明明你才是我们的大师兄，说起来，你才是少主的第一人选，不是吗？”

“呵呵，”凤清宴闻言嗤笑两声，看向郑霖的眼神中透着同情与嘲讽。

“你好歹也跟着师父挺长一段时间，没想到，目光竟如此短浅，这么久了，竟然连师尊创立无相宗的初衷都猜不到。

师尊之所以收你们十人做记名弟子，为的，便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刻为小师妹保驾护航，这就是你们存在的意义。”

“不，这凭什么？我们努力修炼这么多年，为何非要给她做垫脚石，为她保驾护航？他们甘心，我不甘心！”

“不甘心？你有什么资本说你不甘心？当初若非师父出手，你早就死了，只是让你听命于小师妹，又没有让你去死，竟还委屈上了？”

“我……。”

郑霖被凤清宴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可他却又无法反驳。

“当初师父收你时与你说得很清楚，你只是他的记名弟子，地位与门内长老相当，要你时刻谨记自己的地位，你可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向师父说的？”

郑霖闻言脑海赫然跳出一段记忆，画面中，是他被凡无劫救回无相宗后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