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打开笔记,里面的字迹工整,记录着顾明远当年的调查经过:“民国三十一年冬,查栀花私塾火灾,见黑衣人左手缺小指,持黑色匕首,匕首上有‘噬魂纹’……”笔记的最后几页,还画着护灵铜片的草图,旁边写着“铜片能镇灵脉,若被恶人所得,后果不堪设想”。
苏晚的指尖轻轻拂过草图,感知里“看”到顾明远当年偷偷调查的场景:他躲在私塾附近的草丛里,看着黑衣人抢走护灵箱,却因势单力薄不敢上前;他后来找到沈氏夫妇的邻居,了解到他们守护灵脉的事,忍不住红了眼眶。“您父亲是个好人。”她轻声说,“他当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顾小军叹了口气,从盒子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的顾明远和沈氏夫妇:“我爸说,沈先生夫妇是他见过最勇敢的人,为了保护灵脉,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们一定要查明真相,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陈砚点头,将笔记和照片小心收好:“我们会的!对了,您父亲有没有跟您说过,黑衣人抢护灵铜片是为了什么?”
顾小军想了想,说:“我爸提过,他怀疑黑衣人想‘用铜片污染灵脉支流’,让老城区的灵脉变成‘恶脉’,这样就能控制残影,为他们所用。当年城西的‘噬魂堂’,就常干这种缺德事。”
“和我们查到的一样!”陈砚的眼睛亮了,“现在噬魂会还在做这种事,我们已经找到他们污染灵脉的证据,很快就能揭穿他们的阴谋。”
离开修车行时,已是傍晚。陈砚骑着电动车,苏晚坐在后面,手里拿着顾明远的调查笔记。风从耳边吹过,带着修车行的机油味,苏晚突然觉得,这些跨越时空的线索,就像一条条纽带,将守护者们的信念紧紧连在一起——从柳静先生到沈氏夫妇,从顾明远到现在的他们,这份守护灵脉的责任,从未中断过。
回到花坊,陈砚立刻将顾明远的调查笔记内容整理成文档,发给林晓和张老爷子。苏晚则将笔记和沈氏夫妇的灵脉笔记放在一起,指尖的淡白光泛着温暖的波动——感知里,沈氏夫妇的残影正站在笔记旁,对着他们轻轻点头,眼神里满是“安心”。
而此时的拾遗阁,赵老板正看着监控里的画面,银色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旧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顾明远和他的父亲,两人站在“噬魂堂”的门口,像是在进行某种秘密交易。“爸,当年的事,终于要真相大白了。”他轻声说,将照片贴在胸口。
监控画面的角落,陈玥的残影正站在花坊的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画着“噬魂堂旧址”的草图,对着镜头轻轻挥手——像是在提醒陈砚和苏晚,噬魂会的老巢就在当年“噬魂堂”的位置,找到那里,就能找到更多关于黑衣人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