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晨露还沾在藤椅扶手上,陈砚刚把昨天整理好的波动数据塞进防水袋,就听到门口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重物被扔在石阶上。他握着旧罗盘走过去,指尖刚碰到门闩,罗盘的绿光就剧烈闪烁,指针疯狂指向门外,泛着与黑雾同源的阴冷波动。
“别开门!”苏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还攥着没扎完的晚香花束,指尖的淡白光绷得笔直,“我感知到门外有恶意能量,不是普通残影,是组织的东西!”
张老爷子拄着拐杖快步过来,往门缝里瞥了一眼,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是‘血咒木牌’!用灵脉污染液泡过的,上面刻着名字——你们看,是陈砚和苏晚的名字!”
周瑶刚从咖啡店过来,手里提着给大家带的豆浆,看到木牌瞬间停下脚步:“这玩意儿看着就渗人!昨天不是才留了警告符吗?怎么今天就来更狠的了?”
陈砚没直接开门,而是从窗户绕到院外,隔着两米远观察木牌——黑色的桃木牌上,用暗红颜料刻着他和苏晚的名字,边缘还缠着泛黑雾的麻绳,木牌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上面只有一行字:“再查实验,下次就是灵脉污染。”
“他们动真格的了。”陈砚蹲下身,用树枝轻轻拨弄木牌,罗盘在口袋里烫得厉害,“这木牌的黑雾浓度有60%,比之前实验室的还高,碰一下就会被污染。”
苏晚也绕到院外,指尖白光小心翼翼地靠近木牌,突然皱起眉:“木牌里裹着善影的碎片!是之前被抓的情侣残影的能量,他们把善影碎片和污染液混在一起,就是想警告我们——再查下去,这些善影的下场就是我们的下场。”
“太过分了!”周瑶气得攥紧豆浆袋,“用善影威胁人,这组织根本没人性!要不要现在联系警方,把木牌当证据收了?”
“不行。”赵老板的声音突然从巷口传来,他手里还拿着个银色探测器,屏幕上跳着“黑雾污染预警”,“警方来只会打草惊蛇,他们既然敢留木牌,就不怕被查。而且这木牌有‘追踪咒’,谁碰谁被定位,得先处理掉上面的咒印。”
张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阳脉草和朱砂:“我来处理!用阳脉草灰混合朱砂,撒在木牌上能破血咒。陈砚,你去拿点双生栀汁液,等下用来净化黑雾;苏晚,你用感知稳住善影碎片,别让它们被污染液彻底吞噬。”
众人分工行动,陈砚跑回花坊取来双生栀汁液,张老爷子已经将阳脉草灰撒在木牌上,暗红色的名字瞬间褪去大半,黑雾也变得稀薄。苏晚指尖白光包裹住木牌,能清晰“看”到里面微弱的善影能量——是沈书言和林晚秋的残留气息,还在断断续续传递着“别放弃”的意念。
“善影还没彻底消散!”苏晚惊喜地说,“我们净化木牌后,说不定能帮它们找回完整灵体!”
赵老板突然按住探测器,屏幕上的红点突然增多:“不好!组织的人在靠近!至少三个,都带着强化黑雾武器,离这里只有五百米!”
“快把木牌移进花坊!”陈砚立刻用树枝挑起木牌,往院里跑,“苏晚,你继续稳住善影;张老爷子,您赶紧布置阳脉阵,挡住黑雾;周瑶,你联系林晓,让她查组织的行动路线!”
刚把木牌放进花坊的石盆里,巷口就传来脚步声——三个穿黑风衣的人站在巷口,手里举着泛黑雾的匕首,为首的人盯着花坊大门,声音像淬了冰:“陈砚,苏晚,把波动数据交出来,销毁所有放大器,我们可以不追究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