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两日前——
云阙天居,听云轩。
仙尊南疏寒自荒芜之地归来时,周身散发的寒意比庭院外堆积的冰雪更冷。
早已在此焦急等候的六名核心弟子立刻围了上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期盼与深切的担忧。
“仙尊,小师弟他……”蔡明轩身为大师兄,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代表众人发问。
南疏寒的目光淡淡扫过众人,在袁皓那写满愧疚的脸上稍作停留,最终落在一旁始终沉默的姜霖身上——
更确切地说,是落在他手中那枚正散发着稳定温润光华的阴阳母符上。
“玉符,交于本尊。”他伸出手,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姜霖闻言,握着母符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这枚玉符,是他与小师弟之间最后的、也是唯一确定的联系。
但他无法违逆谕令,只能低垂眼帘,恭敬应道:“是,仙尊。”
随即把那尚带着一丝体温的玉符呈上。
南疏寒接过玉符,未再多说一句话,转身便回到自己那间清寂的房间,布下结界,隔绝内外。
一众弟子见状,皆面面相觑,心中的担忧更甚,却无人敢上前打扰。
……
自回到听云轩起,南疏寒便将自己困在房中。
这两日间,他一直在尝试以自身精纯灵力与本命神识为辅,催动一种损耗极大的禁忌秘法。
试图强行放大并追溯子母符之间,那玄之又玄的因果关联。
此刻,他正于云床之上盘膝而坐,脸色是一种灵力过度透支后的苍白,唇角渗出的血迹,在清冷的面容上显得格外刺眼。
掌心正紧紧握着那枚阴阳母符,仿佛要将它嵌入骨血之中。
虽说已从国师处确认俞恩墨性命无虞。
但晏崇叙损耗过大,调养生息、恢复元气,少说也需要三五日。
南疏寒实在等不了那么久。
而寻常的子母符感应,虽能随时感知佩戴者的安危,却无法提供具体方位。
他这才铤而走险,动用此等对施术者反噬极大的秘法。
但前几次的尝试,神识皆如泥牛入海,只捕捉到一片混沌虚无。
虽然此次依旧未能清晰定位,却总算感应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方位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