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魔并未轻易放过他。幻象再变,一个约莫十六七岁、身着月白色法袍、眼神清澈又带着几分倔强的少女沈青出现在他面前,正是他记忆中初遇时强行邀请她上船的模样。然而,眼前的“阿青”却面无表情,手中突然出现一柄光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了他的橡胶身体!
“阿青……” 路飞 看着透胸而过的剑尖,没有愤怒,没有反击,只是愣愣地看着她,“没关系……杀了我也没关系……但是你必须要做我的伙伴……” 幻象中的他一次次被“杀死”,又一次次复活,执着地重复着邀请。不知“死”了多少次,他终于拖着残破的身体,走到了那个冰冷的幻影面前,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抱住了她,声音微弱却无比坚定:“阿青……加入我的海贼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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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单、纯粹到近乎蛮横的执着信念,反而让擅长制造复杂恐惧的心魔无从下手,最终,幻象如同阳光下的泡沫般,自行消散了。路飞挠了挠头,看着空荡荡的台阶:“咦?不玩了?那我继续爬了!” 橡胶腿一蹬,又向上窜去。
【基德的狂傲与挫败】
基德 则被迫直面自己曾经肆意妄为、导致无数无辜者惨死(幻象中重现)的罪孽,以及被红发香克斯轻易击败、断臂的惨痛教训。心魔甚至让他真切体验了若继续狂妄下去、众叛亲离、最终被更强者碾碎的毁灭结局。灵魂备受煎熬后,这个桀骜不驯的红发狂徒,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并非愤怒而是迷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悔悟?他喘着粗气,看着自己颤抖的金属手臂,第一次对“力量”有了不同于以往纯粹破坏欲的审视。“混蛋……”他低骂一声,不知是在骂心魔,还是在骂过去的自己。
【娜美、乌索普、乔巴、罗宾、弗兰奇、布鲁克、甚平、艾斯等人也各自经历了与自身经历紧密相关的、无比真实的心魔考验——关乎亲情、梦想、牺牲、背叛、守护、罪孽与救赎。】娜美在贝尔梅尔之死与伙伴拯救中泪流满面却更加坚定;乌索普在弱小恐惧与“勇敢海上战士”梦想间挣扎后“吹牛”前行;乔巴在希鲁鲁克之死与朵丽儿医娘和草帽团的温暖中找到医者仁心;罗宾在奥哈拉毁灭与“我想活下去”的呐喊中重获灯火;弗兰奇在汤姆先生牺牲与再造桑尼号中坚定船工之魂;布鲁克在拉布等待与伦巴海贼团约定中奏响新生乐章;甚平在泰格老大遗志与鱼人岛未来间锚定侠义之道;艾斯则再次直面顶上战争的惨痛与白胡子老爹的托付,以及……两次目睹沈青为救他而“消失”的巨大痛苦与愧疚(幻象强化了这份愧疚),最终在对路飞和伙伴的责任感中挣脱。
意外的第一与众人的反应
就在路飞、索隆、罗、基德、山治几人一边对抗心魔,一边咬牙较劲,几乎并驾齐驱地快要看到终点时,一道小小的、蓝色的身影,却以一种纯粹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稳稳地超过了他们!
是乔巴!
小驯鹿的眼中虽然还带着泪花,脸上还残留着心魔带来的恐惧,但他的眼神却无比清澈和坚定。他的心中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执念和狂傲的野心,只有对医术的追求、对伙伴的信任和对希鲁鲁克医生的承诺。这份“心思纯净”,反而让他在登天梯上受到的阻力最小,心魔的威力也相对较弱。他凭借着医者的仁心和守护伙伴的信念,竟然第一个踏上了山顶的广场!
“乔、乔巴医生?!” 乌索普 跟在后面,目瞪口呆。
“诶?!乔巴第一个上来了?!” 娜美 也惊讶地捂住了嘴。
刚刚挣脱心魔、几乎同时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路飞、索隆、罗、基德、山治五人,看着前方那个小小的、正在喘气、一脸“我做到了吗?”的懵懂表情的乔巴,全都僵在了原地。
路飞 橡胶嘴张得老大:“哇!乔巴你好厉害!”
索隆 切了一声,收刀入鞘,但嘴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没说什么。
罗 压低了他的斑点帽檐,让人看不清表情:“……啧。”
基德 一脸不爽,金属臂发出嘎吱声:“可恶……被一只驯鹿……”
山治 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试图挽回颜面:“嘛……乔巴少爷心思纯净,第一个登顶也是理所当然的~这说明我们船医的内心如同雪花般洁白无瑕啊!”
乔巴 本来还有点小骄傲,一听山治这么直白的夸奖,立刻扭捏起来,小蹄子乱踩:“笨蛋!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你个混蛋~!”(但明显高兴得不得了)
这场暗中较量,最终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