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几步，再次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等待着。这一次，他比之前更加期待。

时间缓缓流逝，店内只有“星尘”能量流动的微光。

突然，柜台后的空间再次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

光芒汇聚，那个穿着盘扣上衣、睡眼惺忪的星尘掌柜再次显现。他这次似乎清醒了些，但脸上带着更加明显的不耐烦。

“吵死了吵死了！刚睡下又吵醒！”他抱怨着，目光扫过柜台，落在了林凡写的那份长长的“供货清单”上。

他拿起清单，眯着眼快速浏览，手指无意识地在柜台上敲打着。

林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掌柜的表情从最初的不耐烦，逐渐变得有些……古怪？他看得似乎很仔细，偶尔还会轻轻“咦？”一声。

良久，他放下清单，抬起头，用一种打量新奇物种的眼神看着林凡，语气依然不算客气，但少了些之前的嫌弃：

“啧……小子，你这都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原始星球刨出来的老古董？《基础炼气诀》？这玩意儿都快成星际启蒙教材的反面案例了，效率低得感人！《吞天诀》？倒是有点意思，可惜是残的，还是上部，练了容易把自己吞爆缸吧？还有这些炼体术、杂学……路子太野，太原始，漏洞百出……”

林凡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果然，这些东西在星际层面看来，都是落后淘汰的货色吗？

然而，掌柜的话锋突然一转：“……不过嘛，倒是挺有‘地方特色’的。像你们这种刚灵气复苏没多久的原始文明，能琢磨出这么一套勉强能用的东西，也算不容易了。对于某些喜欢研究低等文明演化史的学者，或者有特殊收集癖好的家伙来说，或许……能换几个零花钱？”

林凡心中立刻重新燃起希望！

“掌柜的意思是……有人会要？”

“难说。”掌柜撇撇嘴，“得碰运气。你这堆东西里，也就那本残卷《吞天诀》和几门剑走偏锋的炼体术稍微有点看头，其他的……送人都嫌占地方。”

他摸着下巴，打量着林凡：“看你这样子，是真想换点实在东西？不是来捣乱的？”

林凡立刻郑重拱手：“晚辈诚心求换，绝无虚言！”

掌柜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沟通什么无形的网络。片刻后，他开口道：“行吧，正巧有个家伙在收集各个星系的‘土着基础功法’，说是要写什么《低等文明修行体系共性研究》的论文……你这堆破烂，他应该有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