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的目光在轩辕青锋和高旭身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欣赏。

“依老夫所见，能最终登顶百层，获得那稀世珍宝悟道果的，当是那背剑小子和那高家小子。”

“他们心志坚定，敬畏生命，承受的考验虽苦，却相对纯粹，只要意志足够，登顶有望。”

他的视线扫过在赤红石阶上如同烤虾般挣扎的秦昊和康远，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戏谑的弧度。

“至于秦昊和康远嘛，呵呵，即便他们意志超群，能在那双重折磨下侥幸踏上百层之巅。等待他们的，也不过是区区七滴灵气之液罢了。”

“还有！”

老神仙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种洞悉未来的笃定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老夫敢断言，他们为了登上这百层，为了这七滴灵气之液，所要付出的代价！无论是烧毁的秘宝、损耗的本源、还是承受的痛苦煎熬。”

“其价值，将远远超过他们最终所能得到的奖励！”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秦昊和康远耗尽心力、遍体鳞伤地登顶后，发现奖励与付出完全不成正比时，那气急败坏的表情。

忍不住抚须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山顶回荡，充满了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意。

“好了，丫头。”

老神仙笑罢，指了指空刚才坐过的石凳，语气轻松。

“坐下吧。机缘难得，正好陪老夫一起，欣赏一下这最终考验的众生百态。这可比凡尘的戏台子精彩多了！”

空依言规规矩矩地坐下，目光却再也无法从那面璀璨的星幕上移开。

她看着轩辕青锋在高处石阶上一次次被压弯脊梁又一次次顽强挺直；看着高旭咬紧牙关，步步为营。

看着秦昊在土黄护罩明灭间艰难挪动，脚下青烟缭绕。

看着康远在熔岩石阶上痛苦哀嚎，状若疯魔每个人的表情、挣扎、痛苦、坚持，都在星幕中纤毫毕现。

这星幕，如同映照人心的镜子，也演绎着不同道路、不同选择所带来的截然不同的考验与代价。

山顶清风徐来，茶香袅袅，而星幕之中，却是一场无声却惨烈至极的攀登史诗。

空静静地观看着，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映照着这场关于力量、心性与选择的终极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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