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和曦姐姐在外面等我们很久了，我出关的喜讯要告诉他们！”

她说着，便毫不在意地将自己完美无瑕的胴体暴露在蓝道的目光中，开始寻找散落的衣物。

只是那脸上和耳根，依旧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彰显着她内心的远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好。”

蓝道笑了笑，也坐起身。

待到两人都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确认看不出什么异样后（虽然影脸上的红晕一时难以完全消退），才一起走出了房间，回到了神之国度那熟悉的半山腰平台。

“杨老！曦姐姐！”

影一出房间，便扬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不知为何，她对灵曦的称呼，自然而然地就从“曦仙子”变成了更为亲近的“曦姐姐”。

这细微的变化，落在蓝道耳中，让他心中微微一动。这里面，难道是…女孩子之间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或者…？

“影丫头，出关了！五阶五重！不错不错！气息凝练，暗影法则已然初具雏形！这一年的闭关，没白费啊！”

杨老抚着雪白的长须，呵呵地笑着，目光慈祥地在影和蓝道身上扫过，那眼神深处，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他活了数甲子，有些事，只需一眼，便能看出个七八分。他只是没有点破，但那笑声里的意味，却瞒不过蓝道。

而灵曦，在听到影那声“曦姐姐”时，绝美的脸上并无任何不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她睁开双眸，看向影，清澈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随即，她便重新闭上了双眼，周身月华流转，气息沉凝，似乎她的修行，真的到了某个关键的时候，无暇他顾？

影看着杨老那满是笑容的脸，心中满是出关的喜悦，还以为他是在真心为自己高兴，便也回以灿烂的笑容。

而站在她身后的蓝道，则是无奈地看了一眼还在“呵呵”直笑的杨老，心中暗忖：这老树精，笑得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他分明是在笑别的“好事”！

阳光洒落在半山腰，温暖而和煦，映照着几人各异的心思，仿佛一切都未改变，又仿佛有些东西，已经悄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