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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自己去想、去试,岂不比我们逼着他只交出现成的东西更好?
毕竟,我们可没他那份能从书海里淘出真金的本事。”
说完这些,韩乙心想,拿了那小子的美酒,必须帮忙说几句好话。
徐博达也缓缓颔首:“军师所言极是。眼下看似是陈家单方面支持我军,
然则,我镇妖军数千将士,又何尝不是陈家的护身符?
若无我军在此镇守,陈家拥有如此多秘技,早晚被各方势力吞得骨头不剩。
待我军彻底缓过气来,兵强马壮,陈家依托我军,
其商业、工坊方能安心发展,壮大十倍、百倍亦非难事。
此乃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之局。”
韩平静静听着,目光如刀,缓缓掠过帐中每一张面孔,
最终霍然起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诸葛先生与徐副帅所言,方为正道。”
“我镇妖军立足之基,是手中之刃,是卫国之念,而非与民争利之手段。”
“陈飞所长,在于开拓创新,能于绝境中开辟新路。此非武力所能强求。”
“自即日起,镇妖军与陈家,平等合作,各展其长。
我军提供庇护,保障其发展;
陈家提供技术物资,彼此依存,共渡时艰!”
“此事,无需再议。”
帅帐内肃然一片,韩平一语定鼎,为双方未来关系奠定了基石。
此刻无人知晓,这个决定不仅将改变镇妖军的命运,
更将在不久的未来,悄然撬动整个神州的格局。
就在帅帐内风波落定的同时,数十里外的陈家庄园深处,
陈飞正对着一堆苦涩的槲果忙碌,
浑然不觉自己与家族的命运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裁决。
“大姐,”他将一张绘满工序的图纸递给陈云,
“这是槲果处理的分解流程,找些信得过的妇人,最好是府内佃户,每人只负责其中一个步骤。”
陈云接过细看,只见清洗、去壳、浸泡、研磨、过滤……
十余道工序被拆解得清清楚楚,不由赞叹:
“老三这‘流水作业’的法子当真巧妙。任谁只看其中一步,都难窥全貌。”
“技术保密是头等大事。”
陈飞压低声音,“所有参与者必须签下保密契约,核心工序由你亲自把控。”
“放心,我明白。”陈云会意点头,匆匆离去安排。
送走大姐,陈飞带着家丁来到后院工坊。
他指着备好的器具,开门见山:“你们谁懂酿酒?”
一名中年家丁应声出列:“少爷,小的陈贵,曾在酒坊做过五年。”
“好!”陈飞眼神一亮,“你来说说,粮食酿酒大致步骤?”
陈贵如数家珍:“回少爷,无非是蒸煮、摊凉、拌曲、入缸发酵、蒸馏取酒这几步。只是……”
他面露难色,“这槲果苦涩异常,小的从未听闻能用来酿酒。”
“万物之理,总有相通之处。”
陈飞取出一份写好的方案,心中明了皆是淀粉转化,却无法明言,
“原料不同,步骤必有差异。所以我们才需系统地试。”
方案展开,上面条理清晰地列出了需要测试的变量:
蒸煮时长、酒曲配比、发酵温度与时间。
“陈贵,依你之见,该从何处入手?”
陈贵仔细阅后建议:“少爷,蒸煮是关键。
槲果不比粮食,过烂则败酒,不足则难酵。
不如我们先试三个不同的蒸煮时辰?”
“就依你。”陈飞从善如流,
“你负责把控具体操作,老四负责记录数据、调整方案。
其余人分三组,按不同参数同步试验。”
将酿酒之事交给四弟,陈飞回到静室完成每日雷打不动修炼——
引气入体!
在陈贵指导下,第一批槲果被分作三组,经历不同时长的蒸煮。
家丁们随之将蒸好的槲果摊凉、拌曲、入缸。
“四少爷请看,”陈贵指着发酵缸,“接下来全看温度把控。过高则酸,过低不酵。”
陈宇在每个缸旁挂上记录牌:
“自今日起,每两个时辰记录一次温度。务必找出最适宜的发酵范围。”
七日后,当第一缸槲果酒开始蒸馏,独特酒香弥漫工坊。
虽酒液仍带涩味,却无疑证明了槲果酿酒的可行性。
“四少爷,成了!”陈贵激动地舀出初酿,酒香扑鼻,“味道尚需打磨,但确是酒无疑!”
陈宇浅尝一口,口感虽糙,酒劲却足:“很好!
接下来便依方案,逐步优化每个环节。
有你的经验辅以这系统试错之法,定能酿出上品槲果酒。”
陈贵由衷敬佩:“三少爷这分组比对、步步记录的法子实在精妙。
若在旧时酒坊,老师傅全凭手感,败了也不知根源。
像这般多路并进,优劣一目了然,进展快何止数倍!”
陈宇看着蒸腾而起的酒气,心里头美滋滋的,比喝了蜜还甜。
他忍不住咧嘴一笑,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陈贵,压低声音说:
“怎么样?我就说我三哥的法子准行!比咱们关起门来死读书、背那些之乎者也管用多了!”
他只觉得浑身是劲,连苦涩槲果都能变出美酒,跟着三哥,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