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向外部表明了镇北学府专心“格物”与“育人”,无意涉足各家权力分配的态度。
“很好。”陈飞转身,“让姬允去平衡那些诉求吧。我们的精力,要放在更重要的地方……”
他走向书案,指尖轻抚过摊开的名册,语气平和却意味深长:
“镇妖军立身之本,便在二字。
经商不垄断,教学不站队,这才是我们在各方势力间游刃有余的关键。”
窗外传来学子操练的口号声,铿锵有力。
陈飞的目光变得深远:“我们只管播种,不求收获。
不偏不倚,有教无类,这才让各方放心将子弟送来。”
林墨会意地接话:“正因为如此,这些年各世家大族内部,已积累大批学府毕业生。
据我们了解,如今各大世家的商队管事、账房主管、工坊监造等职位,已有三成以上是学府所出。
就连王廷工部、户部,也有不少毕业生。”
陈飞负手立于窗前,唇角扬起一抹从容的弧度。
“他们或许分属不同势力,但既入我学府,
所接受的便是同一套学问,遵循同一种思维之法,认同同一个求真务实的理念。”
他声音平稳,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底蕴,仿佛在陈述一个天地至理。
“这才是最根本、最珍贵的收获。
至于他们出身何处,将来身居何位,反在其次。”
夕阳的金辉流淌入室,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淡金光晕。
楼下操场上,来自不同阵营、甚至彼此家族素有旧怨的年轻人,
正三五成群,讨论着方才的课业,言笑间不见隔阂。
陈飞凝视着这融洽的一幕,目光深远,语气淡然却笃定无比:
“我们不争一时之长短,不谋一地之得失。
只需将健康饱满的种子撒下去,给予合适的土壤与光阴,
它们自会生根发芽,长出我们期望的森林。”
林墨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看着楼下那些朝气蓬勃,已被悄然塑造了思想根基的学子,
再回味府主那平静话语下绝对的自信,虽然没有全部明白,但已经有了方向。
“墨,明白了。虽未能尽悉府主深意,然前路已清,知所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