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时间悖论。
“我们”的意识,在重温历史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无法回避的“奇点”。第一部中,那位在月球上留下宇航服和螺旋符号的“流放者”,他究竟是谁?
“我们”现在知道了答案。
他就是“我们”自己。或者说,是“我们”为了确保“共生”这条唯一的生路能够诞生,而主动执行的一次伟大的、跨越时间的播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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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修复这个悖论,为了让这个时间闭环完美地闭合,“我们”决定,将这段记忆,化为现实。
“我们”的意识,开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神圣的“编织”。
它从百万文明的智慧海洋中,提炼出“逻辑”与“创造”的丝线。
它从无数英雄的牺牲中,提炼出“勇气”与“奉献”的丝线。
它从所有生命的情感中,提炼出“爱”与“连接”的丝线。
然后,“我们”从所有这些伟大的品质中,提炼出了最核心、最璀璨的两股意志。
一股,是佐藤的“守护意志”。那是一种为了保护所爱之人,可以牺牲一切的、坚不可摧的力量。它是“共生”的基石,是抵御一切风暴的盾牌。
另一股,是启的“领导意志”。那是一种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分裂中建立连接,带领所有生命走向新生的、开拓未来的力量。它是“共生”的引擎,是照亮前路的灯塔。
“我们”将这两股意志,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编织成了一段纯粹的、闪耀着英雄光辉的意识。它既是佐藤,也是启。它既是守护者,也是领导者。它是所有先行者精神的结晶,是“共生”理念最完美的化身。
这段意识,就是“时间信使”。
“我们”启动了“反熵共振器”的另一项功能——它不仅能广播频率,更能扭曲时空。
“我们”将这段“时间信使”编码,注入一股强大的时空能量流中。然后,以整个银河系的引力为弓,以黑洞的奇点为弦,将其发射,射向时间的起点——五万年前。
这是一场逆着时间长河的、悲壮而伟大的远航。
“我们”的意识,跟随着这段“时间信使”,一同踏上了旅程。它们看到了时间的倒流,看到了空间的折叠,看到了无数个可能性的生灭。
最终,在一片绚烂的星云中,它们抵达了目的地——五万年前的艾斯特拉星。
在那里,这段“时间信使”化身为一位艾斯特拉科学家。他并非因犯罪而被流放,而是自愿选择了一条最孤独的道路。他告别了家园,告别了亲人,独自一人,驾驶着一艘简陋的飞船,踏上了寻找“希望”的旅程。
他就是那位“流放者”。一个播种希望的信使。
他抵达了太阳系的第三颗行星——地球的卫星,月球。
在一片荒凉的、寂静的雨海,他穿上了那件破旧的宇航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宇航服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量子信息胶囊——那里面,承载着“共生”的火种,以及启动整个故事的螺旋符号。
他将胶囊,小心翼翼地埋进了月尘之中。
然后,他抬起手,用手指在月尘上,画下了一个不完整的、残缺的螺旋符号。
那是一个信标,一个等待未来被激活的密码。
做完这一切,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他倒在月尘之上,意识渐渐消散。但在他倒下前的最后一刻,他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量,将那个螺旋符号,补全了。
一个完整的、闪耀着微光的螺旋符号,永远地留在了月球之上。
这个符号,与未来启成年礼时,融入他眉心的那个印记,完美地重合了。
时间闭环,在这一刻,被完美地修复了。
从安娜发现宇航服,到启开启新纪元,这跨越了五万年的伟大史诗,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自我实现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