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站在他身后:“四爷打算如何处置侧福晋?”
“暂时软禁。”胤禛转身,“等年家的事尘埃落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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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晚明白,年氏的命运已经和年家绑在一起。年家倒台,她也就失去了依仗。
早膳时分,府中已经传遍年氏假死被抓的消息。姜岁晚去给福晋请安时,感受到各种复杂的目光。
乌拉那拉氏屏退左右,拉着姜岁晚的手:“妹妹今日做得很好。年氏这次,再难翻身了。”
姜岁晚低头:“我只是说出真相。”
“这真相来得正是时候。”福晋轻声道,“年家如今自身难保,年氏在府中也到头了。”
从福晋处出来,姜岁晚在回廊遇见胤禛。他似乎在等她。
“随本王来书房。”胤禛说完便转身先行。
书房里,十三爷已经在等候。见到姜岁晚,他露出赞许的目光:“姜格格今日可是立了大功。”
姜岁晚福了福身:“十三爷过奖。”
胤禛在书案后坐下:“年家的事,你怎么看?”
姜岁晚愣住。这种朝政大事,胤禛从未问过她的意见。
“妾身不懂朝政。”
“说说看。”胤禛坚持。
姜岁晚斟酌用词:“年将军手握重兵,若处置不当,恐生变故。”
十三爷点头:“四哥也是这个顾虑。年羹尧在西北根基深厚,贸然动他,确实风险很大。”
胤禛手指轻敲桌面:“年遐龄今日又递了折子,为年羹尧请功。”
“这是以进为退。”姜岁晚脱口而出。
胤禛挑眉:“哦?”
“年家知道皇上已经起疑,所以主动请功,表明忠心。”姜岁晚分析,“同时安排侧福晋假死离府,保全血脉。这是做了两手准备。”
十三爷惊讶地看着她:“姜格格看得透彻。”
胤禛眼中闪过深思:“继续说。”
“年家越是积极表忠心,越说明他们心虚。”姜岁晚道,“四爷不妨静观其变,等他们自己露出破绽。”
胤禛沉默片刻,忽然问:“若是你,会如何应对?”
姜岁晚谨慎回答:“妾身以为,当以证据说话。年将军若真有不臣之心,必定还有其他动作。”
十三爷笑道:“四哥,姜格格这话在理。咱们现在按兵不动,年家反而会自乱阵脚。”
胤禛颔首,对姜岁晚道:“今日起,你协助苏培盛整理年家往来的账目。”
姜岁晚怔住。这等于让她参与核心事务。
“妾身遵命。”
从书房出来,苏培盛已经在等候。他带着姜岁晚来到一间偏僻的厢房,里面堆满了账本。
“这些都是年家与王府往来的记录。”苏培盛指着一排书架,“四爷吩咐,要仔细核对,找出可疑之处。”
姜岁晚随手翻开一本账册。上面记录着年家送来的各种礼品和银两。
“年家出手很大方。”她注意到几个异常数字。
苏培盛压低声音:“年将军在西北,俸禄有限。这些银两来路可疑。”
姜岁晚明白他的意思。年羹尧可能贪污军饷,或者另有收入。
她开始仔细核对账目。现代学的会计知识派上了用场,很快发现几处账目不平。
“这里有问题。”她指着一笔账目,“这笔银子说是购置军需,但数额太大,不合常理。”
苏培盛凑近查看:“确实。西北驻军五万,这笔银子够买十万人的军需了。”
姜岁晚继续翻看,又发现几处类似问题。年家账目看似清晰,实则漏洞百出。
“年家太自信了。”她轻声道,“以为没人敢查他们的账。”
苏培盛叹气:“以往确实没人敢查。年将军圣眷正浓,谁也不敢得罪。”
“现在不同了。”姜岁晚合上账本,“四爷既然让我查,就是下了决心。”
傍晚时分,她已经整理出初步结果。年家近三年送入王府的银两,远超年羹尧的合法收入。
她带着账本去书房回话。胤禛和十三爷都在,神色凝重。
“查得如何?”胤禛问。
姜岁晚将整理的账目递上:“年家送来的银两,至少有三成来路不明。其中最大的一笔,与西北军饷发放时间吻合。”
十三爷拍案而起:“他果然动了军饷!”
胤禛面色阴沉:“还有吗?”
“年家与几个江南盐商往来密切。”姜岁晚又递上一本账册,“这些盐商经常通过年家向王府送礼,但礼品价值远超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