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从年羹尧内襟搜出另一枚银铃。两枚铃铛在灯下泛着相似的光泽。
年羹尧强自镇定:“西域进贡的小玩意,臣带着把玩而已。”
“把玩?”姜岁晚将两枚银铃并排放在桌上,取出随身佩戴的玉佩,“那这个呢?”
她将玉佩轻轻压在两个银铃之间。铃身突然投射出光影,在墙上映出几行字迹。
年羹尧猛地站起:“这是妖术!”
墙上显现的是一封密信,落款是年羹尧的私印。信中提到与蒙古某部联络,约定在边境制造骚乱。
胤禛盯着那几行字:“年将军,解释一下。”
年羹尧额头渗出冷汗:“这是伪造的!”
姜岁晚移动玉佩,墙上又显现另一封信。这次是八爷府上的印鉴,信中承诺事成后保年羹尧西北兵权。
审讯室内一片寂静。油灯噼啪作响,映得年羹尧脸色惨白。
胤禛缓缓起身:“年羹尧,你还有何话说?”
年羹尧跌坐回椅子,镣铐哗啦作响。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臣……认罪。”
他详细交代如何与八爷党勾结,如何利用妹妹在王府打探消息,又如何与蒙古部族暗中往来。每说一句,他的头就垂得更低。
姜岁晚安静听着,目光却落在胤禛手上。当提到蒙古部族时,胤禛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松香荷包。那荷包已经很旧了,边角有些磨损。
年羹尧供完最后一条罪状,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书记官将供词递到他面前,他颤抖着手画了押。
胤禛收起供词:“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侍卫将年羹尧带下去后,审讯室内只剩下他们三人。胤禛看向姜岁晚:“你怎么知道银铃和玉佩能合用?”
姜岁晚将玉佩收回怀中:“偶然发现的。这玉佩是娘家带来的,没想到有这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