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的气息很虚,声音更是细若游丝。
快趁热喝吧,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良把热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转身离开。
一心想着去煲粥,要让满穗先吃饱,没有什么事是吃饱饭不能解决的。
浑然不知,床上的满穗病得不成样子,让她自己爬起来喝水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唔...良爷,先别走。”
“怎么了...?”
满穗强撑起身子,靠在墙上,用她现在能出发最大的声音,急切地叫住往外逃逸的良。
一下子就把雄狮般的男人留住。
“嗯...头好晕,良爷你看,我手都在发抖,根本端不起这碗...还要我喝下去,一会全洒被子上了。”
捂着额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向良诉苦...话里话外都是让良来喂水,只不过这回不是装的。
“...也是,考虑不周,没想到你这小崽子病得如此厉害,连自己喝水的力气都没有,我来吧。”
木头如良也读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两步折返回满穗身边,找个空位置坐下,端起那碗热水。
良有给别人喂水的经历,但是没啥给活人喂水的经历。
偶尔和石兴在野外,撞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家伙,先取水袋子给他灌上几口,没准能起死回生。
因此...
小崽子,该喝药了。
一只手托住小崽子的后背,另一只手拿起这碗水,在表面吹两口气,接着暴力地送到满穗嘴边。
“哎呦...都磕到我牙了,良爷...能不能温柔些,还有,这水看着就烫吧...”
“这水不烫吧...我握着都不烫,不这样子,那该怎么办?”
“这不是有小勺子吗...用这个一点点舀。”
“行,那你得背靠着墙壁,我可没长第三只手...”
“嗯嗯...”
用这小破勺子也太浪费时间了,真男人直接对碗吹。
我们当年哪有这条件。
良遥想以前父亲还在世,他生病了也是直接烧满满一碗水放床头,渴了自己喝。
心里想的是一出,做出来是另一处,并没有觉得不妥。
已经把良养成成品号了,百依百顺。
“张嘴,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