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即刻握拳冲上前,把这人撞在地上,骑在他的身上,高举拳头一次又一次落下。
嘭——嘭——
盯着太阳穴打,干到人家头骨上了,手上却没感到有多疼,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只是不断落下。
回过神,身下这人面目全非,脸被活活打穿,血肉模糊。
暂时安全了,良缓缓站起身,喘着粗气一直干呕不停。
“呕...”
不是被恶心到,这些见血的场景见怪不怪,是因为强度过大,这次遭遇一口气杀了几人了?
数不清...
好像有八个。
真是安逸久了,实力大减。
还不能停下休息...
舌头他们还在山坡上,话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我这里缠上这般多的盗匪,那边肯定会很轻松,舌头还动用了火铳,大概脱离了危险。
没准他们现在正在到处找我呢...
想到这,良心里放松不少,甚至开始期待一会儿满穗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见自己的杰作被这盗匪弄坏又是什么表情。
拔出卡住的刀,不忘拾起那块带有麦穗图案的披风碎片。
上次和石兴去智取那伙堵桥的家伙,这小崽子小半个时辰没见到良,下了马车矗立焦急万分。
每次良解决路上遇到的匪徒,若是身上血腥味太浓,还会被她来回问。
遇到了几个人,有没有危险,有没有伤着。
就算回答没有伤着,这衣服上的血都是别人的,身上依旧会被满穗检查来检查去,一只小手在他身上乱摸。
有人如此关心自己...也挺好。
...
嗒——嗒——
良绕到另一边的平稳的斜坡,一路小跑,跑到原先滚落的位置。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他们暗红的鲜血浸染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那么大一个马车不在这...
没事的。
没事的,他们肯定是先去汾西城门那块了。
这里不安全,他们绝对是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这里都是臭烘烘的血味,石兴肯定是怕吓到小孩子,去别的地方了。
良朝着城门方向跑去,路上在心里不断宽慰自己,不愿朝着最坏的方向去向。
汾西的城门越来越清晰,路上还没见到那辆熟悉的马车。
“呼——呼——”
良不知疲倦的跑了二三里地,心跳声盖过耳边呼啸的风声。
是太累了,还是太怕了?
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此刻站在汾西的城门外。
还是没能见到石兴他们。
他们,不见了。
心中一阵绞痛,瘫软在地面上,全身都在发抖。
最后的力气用在掌心,指甲在手心掐出嫣红的血滴,染红那金色麦穗。
明明接近城市,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飞来横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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