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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几日路程...不清楚,没去记。
这群人不休息的吗,昼夜前行,在天蒙蒙亮,石兴打着瞌睡,周边尚一片灰暗之时,抵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咚——咚——
马车的墙体被不断敲击,被迫清醒。
“醒来!”
本来坐着,背靠栅栏就不好睡,浅睡眠不过两个时辰上下。
醒来又要被那群匪徒怒喝。
你也可以来睡,整的和在这里睡下去很安逸舒坦似的...
敢怒不敢言,集中到新的牢房。
石兴瞧见户外甚至挂着三两只绣着“赵”字的将旗,这也太嚣张了。
只有牢兴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为回馈新老狱友,加量不加价,小牢房免费升级到大牢房。
狱友的数量超级加倍,八九个人挤在一个房间,晚上睡觉最好三只眼睛都睁着,以防
这里...简直就是地狱啊。
牢笼里的家伙个个面容憔悴,脸上毫无生气,他们究竟是人是鬼?
都不是,他们是返校的普通高中寄宿生。
石兴如坐针毡,处在相当焦虑的状态。
要描绘他的痛苦程度...
不亚于安逸在家,某一天忽然被遣送到一个一次性教几千人的地方。
中午关在一个不坐满四十来分钟就不能离开的房间。
筋疲力尽之时,还要满足一位甚至两三位年长的大叔的特殊任务,做的好没有奖励,做的差还被狠狠地罚,饱受皮肉与精神之苦。
当然,我说的是上学,待在班级,以及住宿服从教官的指令。
唉...
这儿给铺的干草一言难尽,大概是有小虫子,本是要入狱第一天,来立个新人设。
羡慕石兴,入狱能有新人设。
嗯,高冷,忧郁,还有啥标签没打...
吗的,装不下去了,有小虫子在袭击我。
呵,纯种嘉豪来的,配猪五十元一天去不去?
五十有点贵...我就三十行不行?
吭,扯远了。
石兴就地打坐,
嘭——
一人忽然闯入,巴掌往虚掩着的木门上呼,砸到厚实的墙体,顿时发出巨大声响,引来全场目光。
是把石兴火铳挑飞的那个盗匪头目!
他推开门,并无发话,毕恭毕敬给后头一人让路。
人外有人啊,五十来人的小头目在这里也要给别人点头哈腰做狗。
后面那人身形瘦削却挺拔,穿着褪色的青布长衫,外罩一件质感尚可的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