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着:拼命尝试逆转局势,使用一种古老、禁忌的技法——“逆转灵脉”。
我引导着能量,记忆如汹涌潮水般冲击着我的脑海。
白衣仙子被困住,尖叫着,接着一道微弱的金光闪过,时间泛起涟漪,从我的手中散发出来,那是来自被遗忘时代的低语,承载着时间的重量。
我周围的世界似乎裂开了。
接着,那座楼阁——尘心阁有了反应。
山峦似乎在呻吟,我的尝试引发了比我预想中危险得多的东西。
那些卷轴——几代人积累的知识——化为灰烬,它们的生命力瞬间被抽干。
“双人共伞图”渗出鲜血,墨色的油纸伞似乎融化了,伞下的人物痛苦地扭曲着。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很重要,历史正在变成现实。
能量的涌动不但没有平息,反而加剧了。
现在它不只是一道光柱,更像是一声哀号,是天空中无法愈合的伤口。
整座建筑似乎都要坍塌了。
这时,林远萧出现了。
他目光敏锐,行动果断。
他抛出一张破界符,动作迅速而干脆,他的警告如同一记重拳打在我身上。
“《情劫录》”,他说,“它审判因果、罪孽与爱情,跨越万载轮回!”其中的含义令人震惊。
这不仅仅是诅咒或巧合,这是宇宙法则在审判我、谴责我。
这已不再关乎爱情,而是更加宏大、危险的事情。
就在这时,白若薇猛地把我拉开。
她一拉,我就像断了线的木偶。
过去的牵绊、废墟的吸引力如同一股巨大的力量。
我踉跄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一种本能的恐惧,潜意识里知道过去是个恶魔。
我只想逃离。
我手掌上的金色纹路已经淡去,但胸口的空虚感依然存在,这是一种预感。
我们逃了出来,找到了避难所。
我们安全了,但我却没有。
我周围的世界似乎变得模糊,有一种沉重的压力。
我看到废墟被炸开,还有那青铜镜碎片,那是过去的“相机”,是破碎过去的一部分。
镜子翻转,我凝视着镜中的影像。
一片火海。
在火海中,站着赤炎,一位身着红袍的女子。
她的眼睛,一只眼神冰冷而坚定,另一只则充满了能燃烧苍穹的悲伤。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失落、联系、记忆的碎片。
我心中有个未解之谜。
那些纹路、印记,就像一颗种子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我预感答案……不在外面,而是深藏在我内心深处,在一个我不敢触碰的地方。
一只沉睡的野兽正缓缓睁开眼睛。
时间的洪流仿佛在此刻凝固,墨羽的眼眸深处,破碎的画面如狂潮般涌来,又被他以惊人的意志死死压制。
那白衣胜雪的仙子,泪珠滴落,竟在空中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冰棱,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决绝,寸寸碎裂。
还有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他被囚禁于一方冰冷的铜镜深处,四肢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只能发出野兽般绝望而无声的嘶吼。
“不……”
一声几乎听不见的低语从墨羽唇边逸出,与其说是对记忆的抗拒,不如说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哀鸣。
他不能再沉湎于这些虚无缥缈的碎片,那只会让他彻底迷失。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神智瞬间清明。
敌人是谁?
情劫是什么?
一切的答案,或许就藏在这座尘心阁中,藏在他那被刻意遗忘的过去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再犹豫,按照脑海中那段残缺却无比熟悉的古老法诀,强行扭转体内奔腾的灵力。
这是一种近乎自残的行径,灵脉逆行,稍有不慎便是经脉寸断、修为尽废的下场。
然而,墨羽的动作却精准得如同演练了千百遍,仿佛这早已是他的本能。
灵力在他的引导下,不再是奔涌的大河,而变成了回溯的溪流,一点点汇聚于他的掌心。
空气开始扭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一圈淡金色的涟漪,如同投向静湖的石子,在他掌中缓缓荡开。
那金色并不耀眼,却蕴含着一种逆转乾坤、追溯光阴的苍茫古意。
他抬手,将这道看似脆弱的涟漪,轻轻按向面前的虚空。
“嗡——!”
涟漪触及虚空的刹那,并非如预想中那样打开一道通往过去的缝隙,而是引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整座尘心阁,这座矗立于云海之巅、见证了无数岁月流转的古老楼阁,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脚下的地板剧烈震颤,梁柱寸寸开裂,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要将它从内部彻底捏碎!
墙壁上悬挂的数十幅画卷,那些描绘着山川风月、仙人论道的珍品,在同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灵光,仿佛被抽干了生命,瞬间化作一捧捧飘散的灰烬。
唯独一幅画卷例外。
那是一幅“双人共伞图”,画中烟雨朦胧,长桥卧波,一男一女在伞下相依,身形模糊,看不清面容。
就在所有画卷化灰的瞬间,这幅画的画纸竟像是活了过来,纸面之下,一条条殷红的血丝疯狂蔓延,宛如密布的血管。
下一刻,“噗”的一声,浓稠的鲜血从画中喷涌而出,那柄墨色的油纸伞,在血色浸染下,变得诡异而凄厉。
“不好!灵力失控了!”白若薇脸色煞白,她能感觉到,墨羽那一掌非但没能平息此地的异常,反而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禁锢着远古凶兽的牢笼。
原本只是紊乱的灵力,此刻彻底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