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是那男子的第九世?
林远萧突然伸手触碰结界。
她的机关钥在袖中烫得几乎要融化,此刻竟自动飞出,抵在结界上。
咒文突然暴起,像无数条毒蛇缠上机关钥,林远萧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溢出——这是灵识被反噬的征兆。
“退开。”墨羽按住她的肩膀。
他的逆命之瞳仍在灼痛,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他能看见,结界上的咒文里藏着无数条因果线,其中最粗的那条,正连向他怀中的残玉。
他取出帕子,残玉的温度透过布料烫着掌心。
当他将残玉按在结界上时,咒文突然安静下来,像被什么东西镇住了。
倒悬宫殿的轮廓愈发清晰,他甚至能看见宫殿门楣上的题字——“忘忧小筑”,这是宗内典籍里记载的“千年前被封禁的仙子禁地”。
“原来灵径通向的是这里。”林远萧抹去嘴角的血,“母宗说玉瑶宗藏着‘颠倒阴阳的邪术’,原来指的是用仙子的命灯献祭,维持某个存在的轮回。”她望着祭坛幻象里那个与墨羽面容相同的男子,“而你,就是那个被轮回的存在。”
白若薇突然蹲下,捡起地上的命灯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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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上的纹路与她绘制的符阵有几分相似,“这灯油里掺了我的符阵材料...上个月我给演武场的符阵加过千年梧桐木灰,和这灯油里的成分一样。”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也就是说,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着加固了这些命灯的封印?”
墨羽的喉咙发紧。
他望着倒悬宫殿里碎裂的命灯,想起那些总爱找他学人间趣事的仙子们——她们笑着说“历劫时要扮成卖糖葫芦的姑娘”,说“想尝尝凡人的糖炒栗子”,可她们不知道,所谓“历劫”,不过是让她们的命灯更快碎裂的催命符。
“我们得进去。”林远萧的机关钥终于挣脱咒文的束缚,“这结界的弱点在残玉上,它能镇住咒文。”她看向墨羽,“你带着残玉,我和若薇护着你。”
白若薇咬了咬嘴唇,从符匣里摸出三张保命符。
符纸在她掌心泛起青光,“这是我新制的‘破妄符’,能暂时屏蔽灵识探查。”她将符纸分给两人,指尖在墨羽手背上停留了一瞬,“无论里面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墨羽点头。
他能感觉到,逆命之瞳里的暗金纹路正在扩散,从眼尾蔓延到眉骨。
当他再次望向结界时,那些咒文在他眼里变成了流动的光带,每根光带都指向倒悬宫殿的某个角落——那里,似乎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山雾突然浓重起来,将三人的身影裹得严严实实。
定雾钟的第三响从远处传来,震得结界上的咒文微微晃动。
林远萧握紧机关钥,白若薇将符笔横在胸前,墨羽按住怀中的残玉——他们知道,门的另一边,藏着玉瑶宗最古老的秘密,也藏着墨羽九世轮回的真相。
墨羽凝视前方翻涌的迷雾屏障,左眼悄然浮现逆命之纹。
那纹路像条觉醒的龙,在眼瞳深处游走,将所有的疑惑、愤怒、悲怆,都化作了探寻真相的坚定。
他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被抹去记忆,不会再做任人摆弄的棋子。
因为,有些真相,该浮出水面了。
山雾裹着寒意向墨羽的后颈钻,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响。
逆命之纹在左眼深处游走如活物,原本翻涌的迷雾屏障在他眼中突然褪成半透明——三条赤金锁链从雾中穿出,缠向他心口,链身刻满他看不懂的古篆,却每一寸都泛着熟悉的灼痛,像被前世的自己亲手烙下的印记。
“羽哥?”白若薇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带着几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