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他感到一丝“温暖”的是，铁蛋似乎真的在优化他的治疗方案。那些精准输入的能量流，确实让他恢复得更快，而且痛苦更小。甚至在他某次完成能量回路疏导后，铁蛋还“慷慨”地额外奖励了他0.005魂石的债务减免，美其名曰“超额完成质量奖励”。

虽然这减免额度少得可怜，但至少让李星云看到了一点“脱贫”的希望。

就这样，在“债务”这座大山的压迫和铁蛋“精细化”的管理下，李星云的康复进度条飞速前进。五天后，他的能量储备恢复到了8%，已经能进行一些简单的符咒练习了（当然，练习过程同样被纳入了“债务偿还-技能恢复”复合型KPI考核体系）。

当他第一次成功凝聚出一小簇稳定的龙符咒火焰（虽然只有蜡烛大小），并因此获得了0.1魂石的债务减免时，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如同发工资般的喜悦！

“铁蛋！看到没！0.1魂石！”李星云忍不住向铁蛋炫耀。

铁蛋的腹甲绿光平稳地闪烁了一下，意念传来：

【技能恢复进度符合预期。债务偿还效率提升12.3%。】

【但请注意，火焰稳定性仍有提升空间。若能持续燃烧超过10秒，可获得额外0.05魂石奖励。】

李星云：“……” 好吧，喜悦总是短暂的，下一个KPI永远在路上。

他看着那个裂纹尚未完全修复、却已经将他未来几个月“劳动力”都规划得明明白白的铁蛋，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的异界生涯，在“带债养伤”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打工还债”的新阶段。

而他的老板兼债主，是个没有感情（只有算法）、永不疲惫、且将“效率最大化”和“风险控制”刻进核心代码的……扫地机器人。

他现在只希望，下次守石人派发任务时，酬劳能高一点。

不然，他恐怕真要给铁蛋打一辈子工了。

道阻且长，负债累累……李星云流下了属于“债务人”的、悲伤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