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要。” 她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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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把支票往她手里一塞,故意板起脸:“你要是不接受,我现在就去撞墙,让你弟弟的手术费彻底没着落!”
张曼曼吓坏了,赶紧抓住我的手:“别别别,我要,我要还不行吗?” 她把支票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帆布包的内袋里,像是捧着个宝贝,“秦受,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尽快还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打车回家,你不是要给我做番茄炒蛋吗?我都快饿死了。”
坐出租车回家的路上,张曼曼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声问:“你昨天拿到支票后,怎么突然想到去找我了?”
“我想尽快把钱给你啊。” 我把追车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从在大厦门口看见她上黄大伟的车,到追了三条街,再到酒店拍门被保安推搡,最后头流血冲进房间。“你不知道,当时我看见你坐进黄大伟的车,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就怕你出事。”
张曼曼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蹭在我的衬衫上:“傻瓜,你怎么这么傻?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为了你,傻点也值。” 我握紧她的手,“以后不许再跟黄大伟那种人来往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
“嗯。” 她点点头,靠在我肩膀上,没再说话。
到了我家楼下,张曼曼说要去医院给弟弟交手术费,让我在家等着,晚上回来给我做补脑汤,补补我这颗 “受伤的脑袋”。我本来想跟她一起去,可她怕我累着,非要我在家休息,我只能答应。
她走后,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手里的包扎纱布,忍不住傻笑。虽然脑袋还疼,丢了工作,还欠了杨晓薇三十万,可我一点都不后悔 —— 我有了张曼曼,有了一个愿意为我做饭、为我担心的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从下午等到天黑,阳台的灯都开了,还没见张曼曼回来。我掏出手机拨她的号码,听筒里还是传来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的提示音。我心里有点慌,又拨了一遍,还是关机。
我安慰自己:她可能在医院忙忘了,或者手机没电了,再等等。可我等了一整晚,直到凌晨两点,张曼曼还是没回来,电话也一直关机。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慌了 —— 她不会出事了吧?还是黄大伟又找她麻烦了?我穿上衣服想出去找,可又不知道该去哪,只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个傻子似的等。
等到早上六点,窗外的天已经亮了,我还是没等到张曼曼。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却没心思做饭,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罐啤酒。我拿出一罐,拉开拉环,辛辣的啤酒滑进喉咙,肚子里却更空了。
一罐、两罐、三罐…… 啤酒罐在茶几上堆成了小山,我头晕乎乎的,却还是睡不着。医生说我受伤了不能喝酒,可我不管 —— 我需要酒精帮我忘记这种等待的煎熬,忘记张曼曼可能出事的恐惧。
醉意上来的时候,我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想:说不定等我醒了,张曼曼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补脑汤,笑着骂我是个酒鬼。
可等我傍晚醒过来,客厅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啤酒罐散落在地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臭味。我掏出手机,最后一次拨张曼曼的号码,听筒里依旧是冰冷的提示音。
我终于明白,张曼曼不会回来了。她拿着那三十万,消失了。
我不心疼那三十万,钱没了可以再赚。我心疼的是,她把我那颗真心当成了笑话,把我对她的好,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又打开一罐啤酒,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像个小丑在自导自演一场闹剧。我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才发现,原来最可笑的人,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