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想喊,想阻止,但“自己”只是转身,走向祭坛后方的一扇石门。门上刻着深红之眼的符号,下方有一行小字:“祭司楚河,封印完成。”
记忆到这里,开始扭曲。
画面抖动,祭坛的石壁浮现出无数人影,全是他——不同年龄,不同伤痕,全都穿着黑袍,全在重复同样的仪式。每一次,女人都长着阿伊莎的脸。每一次,匕首落下,藤蔓生长。
楚河在这一幕幕重复的场景里不断挣扎,记忆与现实在他脑海中碰撞,而当又一次看见匕首落下、藤蔓生长时,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属于现世的自己的经历。
他不是那个祭司。
他是楚河。
现世的楚河。
痛感拉回一丝控制权。
他强迫“祭司视角”倒退,重新聚焦祭坛铭文。
这一次,他看清了被藤蔓遮住的下半句:“分裂之魂,一执一善,执者掌权,善者永囚。”
阿伊莎不是敌人。
不是异种。
她是他的另一部分。
被他亲手封印的善念。
血藤共生不是进化,是禁锢仪式。
而他,是执行者,也是施暴者。
记忆世界开始崩塌,石壁碎裂,火焰熄灭,祭坛下沉。深红之眼的符号在空中浮现,一个声音直接压进意识:“你本不该看见。”
楚河没理会。
他死死抓住那句铭文,用痛感维持清醒,直到记忆画面彻底瓦解。
现实回归。
他跪在地上,太阳穴的伤口被晶体撑开,血顺着脸颊流进衣领。左手还按着接口,回炉核心烫得像要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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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清醒,那些记忆如潮水般退去,但那句‘分裂之魂,一执一善,执者掌权,善者永囚’却深深印在脑海,他努力甩开脑海中的混乱,开始思索这一切与眼前局势的联系。
刀疤李的声音传来:“血藤停了。”
楚河抬头。
阿伊莎的身体已经完全植物化,只剩下心脏位置那朵血花还在搏动,花瓣开合,像在呼吸。
他伸手,从太阳穴拔出记忆晶体。
皮肉撕裂,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