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雪覆盖的荒地。“问题是,它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楚河没回答。他低头看左臂。绷带上的血已经干了,裂纹边缘的纹路颜色变深,像是在愈合。他扯了扯袖子,盖住伤口。
据点安静下来。地下二层挤满了人,有人低声问是不是又要撤离。楚河走进大厅,没开灯,站在台阶上,撕开左臂绷带。
血没再渗。纹路稳定,颜色暗红,像烧过的铁。
“基因锁还在。”他说,“我没倒,据点就不倒。”
没人说话。他打开投影,调出猎隼的数据流。三只鸟都在飞,轨迹稳定,记录着秃鹫群的能量频率。
“我们放出去的,还在回来的路上。”他说,“光没灭,火就在。”
人群里有人开始低声传话。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抬头看投影里的飞行线。一个老兵把枪放在腿上,手指摩挲着弹匣。
楚河关掉投影,转身走回终端室。林玲正在分析青铜板的信号同步率。87%的数字还在跳,偶尔波动到87.3,又落回。
“它需要什么?”她问。
“不知道。”楚河靠在墙边,“但三地同步,倒计时启动,它不是冲我们来的,是冲整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