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损耗在可控范围。”林玲说,“反物质碎片与装甲车共振频率匹配度89%,动力系统可支持中速行驶。”
他坐进驾驶舱,握住操纵杆。引擎还在响,履带缓缓转动,碾碎地上的碎石和钢筋。车体调头,前灯亮起,两道光束切开黑暗,照出前方倒塌的承重柱和断裂的电缆。
左眼晶体裂纹微闪,跃迁手环的设计图仍在缓存,他没去看。
装甲车撞开一堆瓦砾,缓缓驶出实验室。身后,老周刻在墙上的公式被履带碾过,混凝土碎裂,铁锈混着黑血渗进缝隙。
车行至通道拐角,楚河踩下刹车。
前方三米处,地面塌陷,露出一条深沟,底下是废弃的冷却管道,蒸汽间歇性喷出,带着浓重的辐射味。原本的通道被拦腰截断,只剩一条悬空的金属桥,宽度勉强够履带通过。
他看了眼仪表盘:辐射值110%,仍在缓慢下降。
“桥撑不住。”阿伊莎睁开眼,“太窄,重心不稳。”
“没别的路。”他说。
林玲的声音插入:“检测到桥体结构应力异常,建议降低车速至每小时五公里,保持匀速。”
楚河点头,松开刹车。
装甲车缓缓驶上金属桥,履带压上第一块钢板,发出沉闷的吱嘎声。桥身轻微晃动,螺丝在震动中松脱,一颗颗掉进下方蒸汽管道。
走到一半,左臂突然一抽。基因锁再次波动,肌肉绷紧,带动操纵杆偏移半寸。履带擦过桥边,刮下一片铁皮,坠入蒸汽中,瞬间被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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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稳住手,额头渗出冷汗。
桥尾越来越近。
最后一块钢板在履带下变形,桥体开始倾斜。他猛踩油门,引擎轰鸣,车身加速前冲。后轮刚离桥,整座结构轰然塌陷,坠入深渊。
装甲车停在安全地带,楚河松开操纵杆,发现手心全是血——掌心被骨刺划破,早就结了痂,又裂开。
阿伊莎靠在座椅上,血藤从指尖探出,贴着控制台边缘爬行,最后停在一个按钮上。
那是“紧急弹射”键。
她没按,藤蔓缩了回去。
林玲说:“检测到前方通道有移动障碍物,距离八百米,速度缓慢,初步判断为机械残骸滑落。”
楚河启动夜视模式,视野切换成灰绿色。前方通道拐角处,一堆断裂的机械臂和液压管正缓缓滑出,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