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抹了把脸,“一个任务。两个执行者。一个选择了机械化,一个选择了共生化。她们一起封印过古神,失败了。后来,一个成了白鹰,一个成了阿伊莎。”
“所以白鹰不是敌人?”
“她是守墓人。”楚河看着残骸,“但她现在也成了墓本身。”
话音未落,残骸突然轻微震动。胸腔内的处理器红光一闪,发出断续音频:“……杀了我……否则……它会通过我降临……”
楚河立刻拔出骨刺,抵住处理器连接口。
音频继续:“……我已经……撑不住了……它的意识……在啃我的防火墙……杀了我……不然你们都会死……”
声音戛然而止。
刀疤李皱眉:“她在求死?”
“不。”楚河盯着那熄灭的红光,“她在求我们做她当年没做完的事。”
“那你动手吗?”
楚河没回答。他知道这一刀下去,不只是摧毁一台机器,而是在杀死一个坚持了十几年的意志。白鹰明明可以选择逃,可以选择放弃,可她还是回来了,哪怕只剩一具残躯。
他缓缓收起骨刺。
“先不动她。”他说,“她的警告是真的。如果古神已经在侵蚀她的系统,那杀她反而可能释放被压制的东西。”
“那怎么办?留着这颗定时炸弹?”
“给她加个锁。”楚河从腰包里翻出战术布条,撕成三段,缠在处理器外壳上,形成简易电磁屏蔽层,“纳米虫群持续监控,一旦发现异常数据流,立刻切断供能。”
刀疤李看了眼手环,能量槽只剩9%。他重新接上数据端口,调出局部监控日志。屏幕跳动几下,显示出一段三十秒前的记录——白鹰残骸内部某个未标记模块自动激活,发射出一段高频脉冲信号,持续时间0.7秒。
“这不是攻击信号。”刀疤李放大波形,“是共鸣频率。像是在回应什么东西。”
“来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