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血。”她说,“也是钥匙。”
楚河没犹豫,直接扎进自己脖子。药液推进的刹那,脑子里的低语戛然而止。五阶基因锁重新稳定,数值跳回78%,但只维持了两秒,就开始暴跌。
45%。
32%。
29%。
警报声尖锐得几乎刺穿耳膜。
“副作用?”他咬牙。
“当然。”阿伊莎靠着墙滑坐下去,呼吸微弱,“我没说它安全。”
楚河感觉全身细胞都在分裂重组,左臂的酸液不受控喷射,接连腐蚀了三个控制模块。他强行集中意识,将剩余酸液压缩到指尖,对准底部逃生舱门。
嗤——
金属熔穿一个拳头大的洞,海水瞬间灌入。低温高压水流打得人脸生疼。
“走!”他吼。
阿伊莎被水流卷着先出去,接着是林玲的数据信号自动上传至备用存储模块,最后断开连接。楚河最后一个跳,下坠前回头看了一眼残骸内部。
在破碎的主控台上,半块金属铭牌悬浮在水中。表面积满淤泥,但某个角落清晰刻着一只竖瞳图案,外圈环绕着锯齿状纹路。
和地铁站那块青铜板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他伸手想取,可水流太急,身体已经被卷离。下沉过程中,他看见更多触须从深渊底部升起,像森林般舒展,顶端微微张开,仿佛在迎接什么。
左手还残留着酸蚀的灼痛,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直到某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影子在水中变了形状——拉长,分叉,末端分裂成五根细条,随着洋流轻轻摆动。
像极了那些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