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洛哈特是个完美的工具人

开学第一周,吉德罗·洛哈特就以他独特的方式,牢牢占据了霍格沃茨话题榜的榜首。

他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与其说是教学,不如是一场精心编排的个人秀。

第一节课,他发了一套他自己设计的、长达三十页的问卷调查,问题包括但不限于:“你认为吉德罗·洛哈特最大的成就是什么?”“你最喜欢吉德罗·洛哈特的哪本书以及为什么?”“如果吉德罗·洛哈特要写一本自传,你认为书名应该是什么?”

赫敏看着那份问卷,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对资源(纸张、墨水、时间)被如此浪费的冰冷评估。她拿起羽毛笔,在所有问题的答案处,工整地写下了同一个词:“未知。”(基于证据存疑原则)

当洛哈特满怀期待地收上问卷,看到赫敏那份与众不同的答案时,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用更响亮的声音掩盖过去:“啊!一位……嗯……具有独立思考精神的小姐!很好!让我们来看看其他同学更有……建设性的看法!”

第二节课,他带来了一笼子康沃尔郡小精灵。这些铁青色的小生物有着尖尖的脸,嗓音非常尖锐刺耳。洛哈特原本打算演示一个帅气的驱逐咒,来展示他书中的“英勇”,结果咒语失败,小精灵们挣脱牢笼,在教室里大肆破坏,揪着学生的耳朵把他们提起来挂到吊灯上,把书本和墨水扔得到处都是。

洛哈特自己第一个溜出了教室,嘴里喊着:“我去找人帮忙!”留下满教室的混乱和尖叫。

赫敏在混乱伊始,就迅速评估了局势。小精灵数量众多,动作敏捷,物理攻击为主,魔法抗性低。洛哈特已逃离,无外部救援预期。

她没有像其他学生一样惊慌失措地跑向门口(那里已经被小精灵堵住),而是迅速移动到教室后方一个相对坚固的角落。

“Immobulus!(统统石化)”

无声咒。

一道微弱的蓝光精准地命中一只正试图扯她头发的的小精灵。小精灵瞬间僵直,掉在地上。

她没有停歇,魔杖连续点出。

“Petrificus Totalus!(全身束缚)”

“Lootor Mortis!(腿立僵停死)”

她没有使用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容易误伤且消耗魔力),而是采用精准的单体控制。每一次挥杖,就有一只小精灵被石化、束缚或锁腿,从空中坠落。

她的动作冷静、高效,如同在清理一些恼人的蚊虫。

当洛哈特带着(可能是被他硬拉来的)斯内普教授赶回教室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大部分学生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教室一片狼藉,而赫敏·格兰杰独自站在角落,脚下躺着七八只被各种咒语制服、动弹不得的小精灵,她正用魔杖指着最后两只试图攻击她的小精灵,眼神平静无波。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斯内普挥动魔杖,一道光芒扫过教室,剩余的小精灵们像被抽掉了骨头般软了下来,被洛哈特手忙脚乱地塞回笼子(笼子已经被修好)。

洛哈特看着赫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强笑着说:“啊!看来我们有一位……嗯……自学成才的小专家!干得不错,格兰杰小姐!当然,这也在我的计划之内,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嗯……实践的机会!”

斯内普用他那空洞的眼神看了看赫敏脚下那些被精准制服的小精灵,又看了看洛哈特那副狼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赫敏平静地收起魔杖,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次普通的课堂练习。

经过这次事件,洛哈特似乎“记住”了赫敏。但他记住的方式,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