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追求效率，追求结果。”邓布利多转过身，目光如炬，“但有些道路，看似捷径，实则布满了陷阱和荆棘。对力量的贪婪，对过程的漠视，对规则的践踏……这些都会将人引向深渊。汤姆就是最好的例子。”

赫敏抬起头，毫不退缩地迎上邓布利多的目光。

“教授，我理解您的担忧。”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但我认为，我与汤姆·里德尔有着本质的不同。”

“哦？”邓布利多微微挑眉，“愿闻其详。”

“第一，目标不同。”赫敏条理清晰地阐述，“他追求的是永生和统治，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权力。而我，追求的是自身的绝对掌控和自由，是为了不受任何威胁，包括……来自像他那样的存在的威胁。我的力量，主要用于自卫和探索。”

“第二，方法不同。”她继续道，“他分裂灵魂，制造魂器，这是一种自我削弱和扭曲的邪道。而我，专注于提升本体实力，研究魔法本源，这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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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对规则的态度不同。”赫敏最后说道，“他蔑视一切规则，只为达成目的。而我，尊重有效的规则，并善于利用规则。只有当规则成为低效的阻碍时，我才会选择更优化的路径。这并非践踏，而是……资源优化配置。”

她的反驳，逻辑严密，立场鲜明，再次展现了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固执。

邓布利多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办公室里的肖像画们似乎也停止了假寐，偷偷竖起耳朵。

良久，邓布利多才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欣赏，有担忧，更有一种深深的无奈。

“你很聪明，赫敏，聪明得让我感到害怕。”他缓缓说道，“你的逻辑自成体系，几乎无懈可击。但是，孩子，你要明白，世界并非总是遵循逻辑运行。情感、信念、牺牲……这些看似非理性的东西，往往在关键时刻，能爆发出逻辑无法解释的力量。”

他走到赫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以长辈和校长的身份提醒你：放缓你的脚步，赫敏。不要被对力量的渴望蒙蔽了双眼。去看看你身边的同学，去尝试建立真正的联系，去感受一下……除了效率和结果之外，生命中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否则，我担心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孤独的顶峰，脚下是万丈深渊，身边……空无一人。那样的力量，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赫敏沉默着。

邓布利多的话，像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微弱的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孤独？她早已习惯。

深渊？她相信自己不会跌落。

空无一人？她只需要自己的力量足矣。

情感和联系？那是弱者的依赖和不确定性的来源。

她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眼神依旧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