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沧澜掷出铁链,“所以本官特意请了王命旗牌。”
当铁链铐住手腕时,周延儒突然狂笑:“你以为扳倒我便赢了?福建官场盘根错节,你永远查不到真正的主子!”
八百里加急抵京
朱翊钧阅罢奏报,对张惟贤轻笑:“你这把刀果然锋利。周延儒的座师刚上折子告老,倒是识趣。”
张惟贤躬身:“福建官场恐有更大鱼。”
“朕知道。”朱翊钧指尖敲打龙椅,“但饭要一口口吃。传旨:擢沈沧澜暂署福建都指挥使,赐便宜行事之权。”
他忽然挑眉:“听说徐海在诏狱吵着要见沈沧澜?”
“是。说有关乎东南安危的秘事,只肯对沈将军说。”
诏狱深处
徐海拖着铁链嘶笑:“沈将军,你以为抓几个贪官就能肃清海疆?告诉你,闽浙海商背后是海龙王!”
“说清楚。”
“海上有个二十年不曾露面的盟主,各帮派皆听其号令。”徐海眼中闪过恐惧,“田义不过是他门下走狗!”
沈沧澜按住刀柄:“名号?”
“无人知晓真容。”徐海低语,“只知各帮首领每年冬至在东番岛聚会,届时桅杆挂黑旗者为信。”
离开诏狱时,沈沧澜对赵铁沉声:“准备船只,冬至赴东番。”
暮色笼罩海面,新任福建都指挥使的旗幡在风中翻卷。更深重的迷雾,正从茫茫海疆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