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迅速做出决断：“郑经！”

“在！”

“你立刻携带一批最新式的迅雷铳和虎蹲炮，返回旧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荷兰人不是卖军火吗？我们就以更优的价格，更精良的武器，还有更可靠的后续支持，稳住我们的盟友！告诉巨港苏丹，大明永远是南洋诸邦最坚实的朋友和后盾！同时，联络旧港华商，稳定货源，必要时，我们可以动用官仓平抑物价，绝不能让荷兰人扰乱市场！”

“明白！我这就去准备！”郑经领命，立刻转身出去安排。

“戚将军，”沈沧澜又看向戚继光，“水师主力不能轻动，仍需严密监视西班牙舰队动向。但可抽调部分精锐，组成数支快速反应分队，配备海鬼张前辈的快船，加强南洋主要商路的巡逻和威慑。一旦发现任何势力——无论是西班牙、荷兰，还是海盗——敢于袭击我商船，立刻坚决打击，绝不姑息！”

“末将遵命！”戚继光抱拳，“示之以威，同时施之以恩，双管齐下，或可稳住局面。”

“前辈，”沈沧澜最后对海鬼张道，“情报网络全力运转，我要知道马尼拉和巴达维亚（荷兰东印度公司总部）之间的每一丝风吹草动！尤其是他们双方使者往来、密谈的内容，不惜一切代价搞到手！”

“交给老子！”海鬼张将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眼中闪着精光，“保证把他们的底裤颜色都查出来！”

与此同时，马尼拉总督府。

德雷克司令面色铁青，将一顶华丽的三角帽狠狠摔在桌上。“耻辱！西班牙无敌舰队的耻辱！竟然被那些明国人和一群海盗逼退！”

总督德席尔瓦相对冷静，他晃动着杯中的葡萄酒，慢条斯理地说：“德雷克司令，息怒。明国水师的实力，确实超出了我们之前的预估。强行冲突，并非明智之举。”

“难道就这么算了？”德雷克低吼道，“国王陛下和印度事务院绝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我们在东方的权威将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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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算了。”德席尔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我刚收到巴达维亚方面的密信，荷兰人对明国人同样不满，他们觉得《明荷暂定事宜》限制了他们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