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是直接打杀，纯粹是因为毓韬给北陵寂扬一种莫名的熟悉，他下意识避开了打杀的选择。

“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找错人了，是吗？”毓韬冷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我没那么逊，连自己的爱人都找错。”

北陵寂扬一脸不愿意配合，他不信任何宿命，魔族只信自己。

毓韬低头，用手抹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泪水，拿出一个留影石，“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找错人了，那就当着留影石，再说一遍。说你不认识我，说你和我毫无关系。只要你说，我一定转身就走。”不爱就散，一别两宽，这是放过你，也是放过我自己。

“我不认识你，和你毫无关系。”我是魔，我不需要任何的宿命。

“好！”毓韬的泪终于比她的手更快落下，她收好留影石，示意凌奕推她离开。

北陵寂扬，我不是非你不可。你死在了我最爱你的时候，找到你，成为了我心底最深的执念。

如今，你亲手打碎了这份执念。那就，如你所愿，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毓韬，亲手斩断和北陵寂扬缘，值得吗？】姬煜店主不是说，未来看到毓韬和北陵寂扬有因果牵绊吗？

怎么感觉不像，毓韬都亲手斩断两人之间的缘分了。

【因果牵绊，包括相爱相杀。互为敌人，也是因果牵绊，不是么。】之前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北陵寂扬和她的因果牵绊是相爱，其实除却相爱，相杀也是可以的。

【算了，我不劝你，不过你产生心魔了，要好好处理。】心魔这个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被团灭，太危险了。

【知道了。】执念打碎了，但是心魔来了，毓韬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运道不好。

毓韬神情恍惚地离开北幽，既然生了心魔，她就不再适合去人多之处。“凌奕，我们去冰雪圣地的最深处。”

果然，长生种一旦动情，就会弄得天崩地裂。

毓韬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绯雪本尊那么强，每一次却都选择伤害自己。

原来和自己相比，万物众生的分量太重，重到祂永远无法随心地选择自己。

去冰雪圣地的最深处，封印她一算时间，至少让她把心魔给消化了。

如果放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力量太强大，控制不住的话，那就是众生的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