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夜色深沉，承乾宫内只余几盏昏黄的宫灯，将寝殿内映照得朦胧而暧昧。

胤禛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并未乘坐御辇，只带着苏培盛，踏着清冷的月色，信步走向承乾宫。

殿内暖意融融，地龙烧得正好，空气中弥漫着泠雪身上清浅的桂花混合着书卷的冷香。

她卸了钗环，穿着一身素软的月白寝衣，乌发如瀑般散在肩头，正倚在床头就着灯光看一本杂记。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见是胤禛，露出慵懒的笑意，放下书卷，作势要起身。

“别动。”

胤禛几步走到床边，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许是夜深人静，他眼中比平日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灼热与侵略性。

他挥手屏退了侍立的宫人，殿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在床沿坐下，指尖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声音因疲惫显得格外低哑：

“皎皎……”

“嗯？”

泠雪应着，察觉到他今日的不同，眼神微动，却依旧保持着放松的姿态，甚至带着点戏谑。

“四哥这是怎么了？批折子批得火气这么大？要不要喝碗莲子羹清清火？”

胤禛不理会她的打趣，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目光紧紧锁住她，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肌肤，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