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热气腾腾，心也贴得近了。

吃完饭，宫人撤下碗碟，奉上清茶。胤禛抱着茶杯暖手，看着窗外渐起的秋风，忽然道：

“皎皎，你提的女医馆的章程，朕觉得可以再多多推广。不止女人，只要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有这方面意向的人都可参与。”

泠雪眼睛一亮：

“真的？四哥你总算干了件明白事！”

胤禛被她噎得直瞪眼，弘晖在一旁低头偷笑。

“朕本来就是个明白人！”

胤禛哼了一声，却也没真生气，转而看向弘晖：

“弘晖，你昭娘娘做的这些事，你怎么看？”

弘晖认真回道：

“回皇阿玛，儿臣不止一次帮助昭娘娘，儿臣自然觉得昭娘娘做得对。儿臣支持昭娘娘。”

胤禛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又坐了一会，胤禛起身回养心殿处理政务，弘晖也告退去练骑射。

临走前，弘晖特意对泠雪道：

“昭娘娘，您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人。”

看着爷俩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泠雪靠在门框上，嘴角微微上扬。泠雪知道，弘晖，这个未来的君主，若能从小懂得尊重与平等，远比她做再多具体的事都更有意义。

琥珀过来给她披上斗篷，轻声道：

“娘娘，风大，进屋里吧。”

泠雪嗯了一声，转身回屋。锅子的热气还没散尽，满屋都是暖意。她心想这样挺好，一边吃着锅子，一边把该说的道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