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子三人将蒹葭“逾期加息”的话撂在荣庆堂,转身便走,留下满室的冷寂。
贾母攥着帕子,想着为啥不晕过去,晕过去是不是就不用合计这些糟心事了!
那可是每日一千两的利息,利滚利下来,荣国府迟早被拖垮,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不还了!不行!如果不还,那林大丫头能把荣国府拆了,然后再去告一状…..
去哪弄一抿子呢?思绪扫过宁国府,贾母心里更添烦躁。
人家宁国府一脉单承,就一个男孩,省心省力还富庶,哪像荣国府这般枝繁叶茂、内耗不断。
她暗自咬牙,当初就不该让嫡姐生下贾赦!若没有贾赦,整个荣国府都是政儿的,她何至于费尽心机筹谋半生?
政儿何等尊贵,能屈尊在这小小的荣国府安身,已是荣国府祖上烧高香了!
压下心头的怨怼,贾母当机立断,对鸳鸯吩咐:“快派人去宁国府,请珍哥过来,就说我有急事相商!”
她料定宁国府家底厚实,五万两该能拿出来,先熬过蒹葭这关再说。
鸳鸯刚领命出去,门外就传来管家的通报:“老太太,王子腾大人登门拜访!”
“王子腾?”贾母一愣,随即心头咯噔一下.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王子腾面色阴沉地走进荣庆堂,没等贾母让座,便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几分寒意:“老祖宗,今日登门,是为薛家的事。”
贾母心里了然,脸上却堆起客套的笑:“王贤侄快请坐,薛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