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两个假装没看见他们的人,他也自动忽略掉他们。
等走远了,景昱才用力拽了他一下,眼里冒着火气,“你能不能别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迟许酸得头发都快竖起来把裹头巾给冲飞了,“我难道还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都是男人,装什么大头蒜!
“你不要无理取闹,人家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什么都没有做。”
“那就是他们眼睛犯了错,”迟许还是生气,神情愤怒,梗着脖子嚷嚷:“凭什么要让他们看,我不管,我不服气,我心里不舒服。”
景昱气恼得跟,不想在外边跟迟许闹,真心认为他脑子有毛病,吃赵晨朗的醋就算了,怎么现在连完全不相干的人醋也吃。
“你就是一点也不在意我。”迟许赌气放狠话,“等下到咱们地里,我一头栽下去把那些豌豆全部压平!”
“你给我闭嘴!”景昱烦躁的拽了他一把。
“话你都不让我说了,我唔……”
景昱捏住他的嘴,像那次他捏住王小虎的嘴一般,“安静一点,你不是要掐豌豆尖,把力气留到等下干活。”
“听见没有?”
“唔唔唔。”听见了。
“你还说不说?”
“唔唔。”不说。
景昱才把手放下,迟许又要说,他皱起眉要骂他,迟许赶紧解释:“到了到了,到咱家地了!”
“哪儿呀?”
这边大变样了,他只来过几次,那时候到处都是荒草,地不像地,田不像田,现在面前的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庄稼地,田与田之间垒了田坎,还有灌溉用的沟渠,水流声很轻。
迟许指着那一大片宽敞又规整的田地,尽管豌豆苗长得不好,但毕竟种了这么多,好歹有些位置长势还算可以,能看见一团比较旺盛的豌豆,个别开了白色、粉紫色的花。
“我给你掐几朵花儿来。”他说着人已经蹿了进去。
景昱站在外边等他,看他掐着掐着,忽然喊了一声,叫停他的动作。
“你掐这么多,它们还能长豌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