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用磁石帛书包裹。”赵姬撕下衣襟,露出内侧绣着的《吕氏春秋》简影。陈墨曾言,嬴政乃“磁火之子”,需以文明典籍镇其戾气。阿月刚将婴儿裹好,院外突然传来马嘶——赵国丞相郭开亲率百人围宅,矛尖挑着韩非从新郑带回的磁石简书,简上“韩亡”二字与嬴政的玄鸟痣隔空呼应,竟让婴儿啼哭陡然尖锐。
“搜!秦国孽种必是祸胎!”郭开的铁剑劈在磁石门上,剑身突然被一股无形力量吸住,剑柄竟熔成“止”字。赵姬趁机将血沁磁残片按在婴儿掌心,残片立刻化作玄鸟纹身,覆盖了婴儿右小臂。更惊人的是,院角的磁石炭盆突然爆燃,飞出百只磁火玄鸟,绕着郭开等人盘旋,鸟喙衔着的竟是《诗经》残篇,秦篆与韩隶在火光中交融成“和”字。
“此乃天兆!”随行的巫祝突然伏地,“玄鸟衔书,当主文明一统!”郭开脸色煞白,他想起昨夜卜筮所得“火中孕水,磁镇八荒”的卦象,此刻见磁火玄鸟竟能凝聚诗书,深知此子非同小可。就在他犹豫之际,西北天空划过流星,坠向秦国方向,而嬴政的玄鸟痣突然发出红光,将磁石帛书映得透亮,帛面竟显露出未来“书同文”的字样。
三、韩非入秦
咸阳宫的磁石屏风映出邯郸晨光时,陈墨正用磁石勺搅动青铜鼎中的丹砂。鼎中丹砂遇磁聚成韩王投降的影像,影像边缘渗出黑血——那是铁血派残余在新郑埋设的“诅咒磁”。吕不韦捻着胡须踱步,袖中算盘珠子排出“韩非入秦”四字:“陈大人,韩国遣使求和,为首的竟是韩非。”
“意料之中。”陈墨将磁石勺按在鼎心,丹砂影像突然裂变,一半是韩非着书的身影,另一半是铁血派用他女儿要挟的场景。“韩王想用韩非的‘法’来破我们的‘文明’,却不知韩非早已在新郑火场看透铁血之弊。”他想起昨夜收到的血磁密信,信末韩非的指纹竟与《吕氏春秋》的磁石简牍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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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韩非身着素衣立于章台宫。他手中竹简渗出磁粉,在地面聚成“法、术、势”三形,而陈墨案头的《吕氏春秋》磁简自动翻开,页脚“兼儒墨,合名法”六字与韩非的竹简遥相冲击,竟让殿中铜灯的火焰变成青、赤二色。
“秦欲并天下,当以严刑峻法为纲。”韩非的声音撞在磁石殿柱上,激起嗡嗡回响,“新郑地火虽熄,然六国人心未服,非刑杀不能立威!”他扬手甩出磁石匕首,匕首钉在殿壁,刃身映出铁血派屠杀儒生的画面。
“韩子只见刑杀之威,不见文明之柔。”陈墨起身拂袖,《吕氏春秋》磁简凌空飞起,简面文字化作溪流,将匕首上的血腥画面冲刷成都江堰灌溉图。“当年李冰治水,非独靠斧凿,更靠‘深淘滩,低作堰’的智慧。治国如治水,严刑是堤坝,文明乃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