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绿灯!畅通无阻!
他高占魁算个什么东西?!
不就是仗着他那连襟王靖国,是军需部那位一手遮天的‘王副主任’吗?!”
方立功苦笑,点头如捣蒜:
“正是如此啊,旅座。
这就是症结。
王副主任手握‘统筹调配’大权,自然先紧着‘自家人’。
高占魁的23团,名义上归咱们新七旅建制,可这物资……人家走的是‘特殊渠道’。”
“特殊渠道?!狗屁的‘特殊渠道’!”
楚云飞怒极反笑,那笑声冷得能冻裂石头,
“这是拿前线将士的命做人情!是结党营私!是蛀空党国的根基!”
他猛地冲到桌边,一把抓起那份轻飘飘的电报,只看了一眼,便如同丢弃肮脏的抹布般狠狠摔在桌上:
“方兄!再给二战区发报?!
不!给我直接接通长官部专线!”
楚云飞眼中射出破釜沉舟的厉芒,一字一顿,如同刀劈斧凿:
“我楚云飞!
以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七旅少将旅长、黄埔军校第五期毕业生身份!
向二战区最高长官阎主任并重庆军事委员会申诉!”
“新七旅全体官兵,秣马厉兵,枕戈待旦!
唯缺御寒之衣!
杀敌之弹!
若因军需不济,致防线失守,贻误全局战机——
此等弥天大罪,他王靖国担待不起!”
“我楚云飞,更不屑于替他背此黑锅!!”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地图卷轴都在颤抖:
“就这么写!一字不改!
他王靖国不是喜欢打官腔、踢皮球吗?
小主,
好!
老子今天就跟他掀桌子!
撕破脸皮!
我倒要看看,是他那点人情关系重,还是这晋西北前线上万将士的性命重!
阎长官和委员长的眼睛……还没瞎!”
方立功心头一凛。
他知道,这位旅座一旦豁出去,那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
这场因军需引发的滔天巨浪,怕是要把二战区都搅个底朝天了。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
“是!旅座!卑职即刻去办!这封申诉电……保证一字不差,直达天庭!”
小王庄。
独立纵队兵工厂。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煤烟、铁锈和汗水混合的刺鼻气味。
巨大的锻锤轰鸣着砸下,震得地面都在颤抖,每一次撞击都像砸在人心上。
“放他娘的狗臭屁!能造出一杆!就能造出一千杆!”
李云龙一脚狠狠踹在堆满半成品的弹药箱上,箱子哗啦作响。
他像头暴怒的狮子,猛地从试验台上薅起那支枪管还滚烫的AK47,带着灼人的热气,直接怼到江岳的鼻子底下!
“看看!睁大眼睛给老子看清楚!昨天!就凭这十五杆‘铁扫帚’!像割麦子一样扫了五十四头小鬼子!要是老子的独立团全换上这玩意儿……”
“全团换装?司令!那得要八吨紫铜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