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混着泥浆,在每一张黝黑的脸庞上冲刷出道道沟壑。
“江大队长!这粘土稀得挂不住!”
“干土!加干土!草料翻倍!给老子夯出铁板来!”
江岳吼声如雷。
“江大队长!引水渠的弯头,您得掌掌眼!”
“就来!”
江岳像一颗不知疲倦的炮弹,在工地上呼啸穿梭。
哪里告急,他的身影就砸在哪里!
系统赋予的超越时代的工程智慧,被他揉碎了,掰开了,化成最土最实的法子灌进大伙耳朵。
他懂得如何借山势让土坝咬住大地,知道在要害处嵌进巨石当“龙骨”,更清楚水渠的坡度要像呼吸般自然——既能畅流,又不撕开渠壁。
与此同时,另一条“土龙”正破土而出!
从未来的“水库”出水口开始,一条人工开凿的引水渠,如同饥渴的巨蟒,沿着山势的脊梁,向着山下大片嗷嗷待哺的旱地疯狂延伸。
挖渠的队伍同样浩荡,铁锹镐头与缴获的鬼子工兵铲上下翻飞。
遇上顽石,就用最原始的“火烧水激”,硬生生啃开!
“深挖!稳住坡!渠底给老子刮平咯!”
各段负责人的吼声此起彼伏。
苦吗?
苦!
但每个人眼底都燃着灼热的希望——水渠通,薄田就能变粮仓!
几天后,装甲连训练场。
坦克的轰鸣震得地面发颤。
孙德胜刚吼停一辆,抹了把汗,望着远处山谷里依旧尘土飞扬的水利工地,对着刚从坦克底盘下钻出来的江岳,半是佩服半是抱怨:
“我说老江!你这大队长是铁打的还是咋的?前脚刚把这铁王八训出点人样,后脚就去当‘水龙王’!你那身子骨是钢筋焊的?”
江岳拍掉满手油污,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