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齐声应答。
“记住,”
江岳语气严肃,
“我们装备不如人,就更要在组织和训练上下功夫。
美军这些用鲜血换来的经验,我们要虚心学习,但也不能照搬照抄。
毕竟我们的条件不同,飞机性能不同,作战环境也不同。”
他看了看帐篷外忙碌的景象,接着说:
“比如他们的全套检查流程,我们可以简化,但要保留核心环节;
他们的维修标准,我们可以适当降低,但关键部位绝不能马虎。总之,要取其精华,因地制宜。”
“明白!”
赵守仁认真记录着要点,
“我们会尽快整理出初稿。”
江岳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这些都是宝贵的无形资产啊。
将来我们的航空队壮大了,这些经验可能会挽救无数飞行员的生命。”
帐篷外,探照灯的光束依然明亮,拆卸工作正在紧张进行。
而在这个不起眼的帐篷里,一场更深层次的学习和变革正在酝酿。
经过一整夜的紧张作业,当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时,张家口机场已经变得空无一物。
说完全空无一物或许并不准确。
跑道边缘的废墟下,隐约可见半截扭曲的飞机翅膀
——那是昨夜精心布置的残骸;
几处空地上泼洒着大片的深色油渍,在晨曦中反射着诡异的光泽;
某个角落,甚至还有一个用树枝和破布搭成的简易高射炮阵地。
机场四周,几顶来不及撤走的帐篷在晨风中轻轻晃动。
江岳站在两公里外的一处民房旁,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机场。
天快亮时,他只来得及布置这些简单的伪装。
现在,整个机场区域已经按照他的命令全部清空,所有人员撤离到至少两公里外的安全距离。
“大队长,前方防空哨报告,鬼子机群已经从东面过来,预计十分钟后到达。”
通讯员低声汇报。
江岳点点头,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
终于,在东方的晨曦中,他看到了那些小黑点。
机群的规模比他预想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