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机群开始滑出停机坪，在跑道上排成了长长的队列。

“三头怪编队，按序列起飞！”

命令通过无线电传来。

领头的三头怪率先松开刹车，沉重的机身爆发出惊人的加速度！

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六架三头怪迅速升空，在空中盘旋，担任护航和扫荡任务。

整个混合攻击机群在空中完成编组，调整航向，如同一片巨大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金属乌云，朝着东北方向的集宁，义无反顾地扑去！

每一架战机的座舱里，都坐着一个满怀仇恨、渴望用敌人鲜血告慰战友亡魂的复仇者。

约一小时后，集宁上空。

老虎山阵地的争夺已经进入了最残酷的拉锯阶段。

鬼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守军援兵可能将至，进攻更加疯狂，甚至不顾伤亡地采用人海战术，一波溃退下去，另一波立刻补上。

孔捷的望远镜里，已经能看到鬼子兵狰狞的面孔和马刀反射的寒光。

阵地多处告急，预备队已经全部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不同于战场上任何声音的、沉闷而持续的轰鸣声，从西南方的天际隐隐传来！

声音由远及近，迅速变得清晰、震耳！

阵地上，无论是八路军战士还是进攻的日军，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动作，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蔚蓝的天幕下，一群黑点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它们的身形在阳光下逐渐清晰——那是体型各异，却同样散发着冰冷杀气的战机！

“是我们的飞机！我们的飞机来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嘶声喊了出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哽咽。

这一声呼喊，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老虎山阵地！

“空军！是空军弟兄！”

“他娘的！终于来了！炸死这帮狗日的小鬼子！”

守军的士气瞬间暴涨到了顶点！

原本有些萎靡的火力陡然增强，将刚刚涌上阵地的鬼子又压了下去。

而正在进攻的日军骑兵和步兵，则出现了明显的慌乱。

军官声嘶力竭地呵斥着，试图维持秩序，但面对来自天空的威胁，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对制空权的恐惧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