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被吼得浑身一哆嗦,猛地往后一仰,不满地嘟囔:
“我说了郝郝郝!我姓郝!你这个年轻人,喊那么大声干什么!耳朵都要被你震聋喽!”
经过一番艰难的沟通,主要靠吼和比划,三人得知郝大爷是这里的守岛人,孤家寡人,已经独自守了快三十年。
安潮台早已荒废,人迹罕至,只有当初修建它的那个集团公司,会每隔一两个月派人来简单修缮一下,顺便给郝大爷送些生活物资。
李忘机不解问道:
“老人家,您为什么在这荒岛上守了三十年?”
郝大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执着,拍了拍身边的石柱:
“这镇海铁龟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还有这安潮台,得有人气养着,才能镇住风浪!
“再说了,这里也是咱华夏的土地,夜里点个灯,能给迷路的渔船指个方向,我不守着,谁来守?”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补充:
“我半年才回岸上一天,一年拢共也就回去七天。”
李忘机肃然起敬,竖起大拇指:
“佩服啊郝大爷!那您这日常开销怎么保证?”
郝大爷淡然伸出五根手指头:“守岛工资一个月五万。”
“多少?!”李忘机双目大睁,脱口而出,随即表情变得一本正经,“那我觉得我也可以来守一下,不是为了钱,主要是这里适合清修悟道。”
李忘机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很纯粹。
舒冉凑到他身边,甜甜地说:“好呀好呀!玉晨哥哥,我陪你一起!我不要钱,我把我那五万都给你!”
秦无恙则觉得太不对劲,眉宇间浮现一抹疑虑。
一般来说守岛人的工资确实不低,由普通人官方发放,可最多一个月也就一两万。
何况这里还不算特别偏僻,离长阳岛也就十来公里,坐快艇连半小时都不用。
一个半聋半瞎的大爷,给他五万一个月?
秦无恙赶紧把话题拉回来,问道:
“郝大爷,这钱是修建这安潮台的公司给您发,还是官方给您发?”
郝大爷没好气地道:
“你这小姑娘人长得标致,怎么脑子不太好?当然是那公司发啊,官方能给我发五万?五千都没有。”
秦无恙眉峰顿沉,顾不上再反驳自己的性别和智商,追问道:
“这公司叫什么?他们在这里还有别的产业吗?”
听到这个问题,郝大爷犹豫片刻,没急着作答。
而是回头用浑浊无神的双眼仔细重新打量秦无恙三人。
打量了好一会,他才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