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舱内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压抑,这位铁血作风的分部部长对秦无恙轻笑问道:
“无恙,你扔那箱子的时候,为什么知道曹错会在那里刚好接住?”
秦无恙面无表情,眼神忧郁中带着些深沉,语气毫无波澜道: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他一定会在那里。”
这是两位发小二十多年以来的默契。
你知我行踪,我知你心意。
曹错透过舱门看到前面头等舱里聂珣忙碌的身影,微微皱眉道:
“聂院这才刚打完又忙起来了,伤都还没好。”
管逸仙顺着曹错的目光看去,怅然道:
“他这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内心的遗憾就会将他淹没。”
曹错轻叹:
“唉……确实可惜。”
管逸仙徐徐点头,深以为然。
是呀……
怎么会不可惜呢……
就差一点点,只要能将『黯客』他们成功包围并留住,后续守真院的人马会源源不断赶来,袖手人插翅难飞。
聂珣这个院长,从六年前开始就一直将歼灭袖手人视作他在任期间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为此他殚精竭虑,日思夜想,在脑中反复推演这次行动的布局。
人手没有问题,时机没有问题,安排没有问题……
关键就在于『黯客』这个点。
哪怕他突破到了衍境都没事,可他竟然能够干涉介入了至高叠鉴,将这个在聂珣概念里坚不可破的囚牢给瓦解,才导致最后包围失败。
聂珣又不能早一些时间以院长身份下达那个全员集合的命令,那样的话袖手人必会收到风提前撤离,只有在开启至高叠鉴前一刻才能下达。
偏偏就是『黯客』早了一步,而守真院大部队晚了一步。
这种“此计不成乃天命也”的无奈和不甘,足以摧毁大多数人的心理防线,令人捶胸顿足。
如今就差最后临门一脚却没能大获全胜,怎么会不感到惋惜?
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又要花费多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