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恙身处其中，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磅礴力量是如何轻易地拨弄着这片空间的规则，创造与毁灭只在他一念之间。

这股力量之强之圣洁，让人发自内心地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景象再变，秦无恙意识回归，发现自己仍旧安稳地坐在木屋之内，手中的水晶杯还透着清泉的微凉。

刚才那震撼人心的四季轮转，似乎只是刹那间的幻觉。

但秦无恙真切地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是圣华·洛兰对他问题的直接回应，是其实力惊鸿一瞥的展示。

秦无恙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内心受到的冲击远超预期。

他曾在录像资料中见过巅峰时期的裴惊鹊、左天佑，也见过奥雷西亚第一任奥龙尊帝姆的战斗画面……

可此刻，秦无恙敢笃定，眼前这位翠羽族族长圣华·洛兰，其深不可测的实力，绝不在那三位传说中的巅峰强者之下！

不！

甚至……他隐隐觉得，圣华·洛兰恐怕要超过那三人中的任何一位！

圣华·洛兰周身流转的圣洁光辉缓缓内敛，恢复那副超然物外的姿态，他轻飘飘地问道，语气平淡：

“如何？”

秦无恙深吸了一口屋内充满生命气息的空气，由衷赞道：

“厉害。”

接着他话锋一转，目光坦诚地看向圣华·洛兰：

“可是……你还远远不及祂。”

圣华·洛兰闻言，明显一怔。

秦无恙并未撒谎，也无需夸大。

适才圣华·洛兰所展现的实力，确实强横到远远超出了秦无恙最初的预估，几乎达到了他所能理解属于生物范畴内的力量天花板。

可……那终究还是人的力量，是衍星规则内的极致。

而他在门后所感知到的“天道”，其浩渺、其宏大、其存在的形式，完全是另一个层面，是超越了个体、超越了种族、甚至可能超越了衍星本身维度的概念。

那是规则制定者与旁观者的气息，与执行规则的力量，有着本质的区别。

圣华·洛兰的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服气或被冒犯的神色，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失落都看不见。

反而他的双眸中闪烁出兴奋的神采，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喃喃道：

“那就行，那就最好……”

秦无恙眉头一拧。

这人……难不成想要挑战天道？

但转念一想，人各有志，秦无恙随即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