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一个人把我爸的尸体火化下葬,还给他风风光光办了场葬礼。
我爸只有我和秋暮蓉两个女儿,我便给他摔盆打幡。
他在村里教了二十年的书,村里人都很敬重他,葬礼那天全村男女老少都到齐了,唯独少了张亚娟和秋暮蓉。
自那之后,我心里再也没有她们娘俩,全当她们死在了东南亚。
头七那天夜里,凉风习习。
我在家里收拾父亲留下的遗物,从那个带着密码锁的床头柜里找出了两份存折。
一份十万的,一份五万的,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全部的家当了。
我再往抽屉里摸去,找到了一只小巧的长方形盒子,那盒子是木头做的,表面印着很多花纹,明显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当我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无数华光碎片从我眼前闪过,还没看清底下那层放着什么东西,就晕了过去……
我还以为是自己伤心过度,把眼睛给哭出问题了。
后来我上网查,才知道这叫螺钿漆盒,如果真是老物件,价格不菲。
我开始心生怨气,觉得爸爸偏心,一个不要他的女儿,居然能得到他最值钱的遗产。
而我守着他直到最后一刻,却换不回他的宠爱。
不过这个念头仅在我脑海里停留了几天,就烟消云散了。
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那十五万存款被我找了个定期存了起来,轻易不敢动。
至于那个螺钿漆盒,我又尝试打开过几次,可每次开启那个漆盒我都头疼欲裂,是生理上无法形容的难受。
我心想,可能是我爸的在天之灵不让我碰我妹的嫁妆,在警告我吧。
这老登,偏心得咧!
前不久我从大城市回到村里,特意打开那个密码柜看了一眼盒子还在不在,也不知啥时候能把这晦气玩意交给秋暮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