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家都无心工作。
阿洪是我们这座园区的最高管理,他现在不在了,所有人都动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比如我们这种想要回家的,已经在筹划怎么逃跑。
而那些已经待了好几年的员工,则麻木的期盼着新来的高管不要为难他们,只想接下来有好日子过。
更有甚者,开始幻想下一任高管会不会是他自己,都准备拉选票了。
这时候,另一个园区的高管阿强手里拿着个大喇叭,扯着嗓子喊,“所有人都过来集合!”
我心中疑惑,拉住庄姨问道,“庄姨,这是怎么了?”
庄姨摘下套袖,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啊。”
她凑了近我,压低声音说,“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小心点!”
我点点头,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跟着人群来到了厂房里,这里平时是用来培训和开会的地方,空地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
阿强清了清嗓子,用大喇叭喊道,“都给我安静点!阿洪经理因意外不幸身亡,现在上面派了位新管理过来,大家掌声欢迎!”
底下的人相互望了望,半晌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也只得附和着拍了几下手,敷衍了事。
随后,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从门后走了出来。
褐色的锦缎旗袍紧裹身躯,领口三枚珍珠母贝盘扣锁住雪色脖颈,鞋跟很高,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
耳垂悬着翡翠水滴耳珰,种水透得能映出旗袍上振翅的鸟雀。
那张脸生得过于刻薄,凤眼吊起锋利的弧度,鼻梁高而窄,仿佛含着一柄淬毒的弯刀。
她笑吟吟地说,“我叫婳眉,今后负责管理南区的工作,大家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婳眉……
她旗袍上用金线绣出的鸟,不正是画眉吗?
我最近真是跟鸟干上了,不是鹤就是婳眉,下一个是不是黄雀?
女人凤眸锐利地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嘴角微微上扬,似是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猎物,笑容诡异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