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气敛息,朝门口的方向悄悄看过去。
“吱呀——”
木屋的门从里面缓缓打开,过了片刻,阿赞云的头颅竟从屋里飞了出去!
她的头在走廊上停留了少顷,鼻翼耸动,似在用气息嗅辨方向。
很快,她识别到了目标,头颅朝另一边飞去。
当她的头消失在拐角,我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体却像被抽空了血液,靠着门柱无力地往下滑,又被苏栖野有力的手臂一把捞住。
他一手揽着我的细腰,一手随意的搭在柱子上,轻嗤道,“你怎么没把自己给憋死,不就是一颗头吗,至于吓成这样?”
什么‘不就是一颗头吗?’
谁家正常人会把脑袋摘下来满天飞啊!
我靠着他的胸膛平息了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蹑手蹑脚地朝阿赞云的房间走去。
从门缝中看到阿赞云的身体竟还跪坐在四面佛像前一动不动,但没有了头颅的支撑,脖颈相连的地方血肉模糊,显得极为诡异。
我倒抽一口冷气,“她是人是鬼?”
苏栖野来到我身后,下颌慵懒地搭在我肩膀上,轻飘飘地朝屋内扫了一眼,不以为意道,“她当然是人。她们这种黑衣阿赞,都会一些邪门的降头术,阿赞云刚才用的,就是飞头降。”
我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她现在还活着?那我们说话她能不能听见?”
“她的耳朵长在头上,头都飞走了,你说她现在能不能听见?”苏栖野像看小傻子似的睨了我一眼。
为了证明他的话,把我拉进了阿赞云的房间里,将我按在阿赞云身体旁那把椅子上坐好。
他自己则随意地坐在了四面佛像的脚上,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贡果,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你现在过去打她一拳,她还是能感应到的,并且很快就会飞回来,你要不要试试?”或许是吃到了甜甜的水果,苏栖野那双琥珀色的狐眸眯成一条缝,格外的蛊惑众生。
我看着面前没了头的阿赞云,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哪还敢伸手打她!
苏栖野见状,笑得更加灿烂,露出了雪白的犬齿,又从桌上贡盘里拿过一个山竹递给我,“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