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娟带着秋暮蓉去了县医院,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一进门,张亚娟就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看到沙发上依旧昏迷着的秋暮蓉,蹙眉问道,“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病人身体指标一切正常,除了有点贫血,什么都查不出来……”张亚娟越说哭得越厉害,几乎要晕厥过去,“我苦命的蓉蓉啊,这到底是招惹了什么啊……”
我看着秋暮蓉睡得安详的侧脸,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这回我可以确定,秋暮蓉的昏迷跟黄良逃不了干系!
可他为什么找上秋暮蓉了呢……
我思忖道,“你仔细想想,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撞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亚娟哭得直抽气,眼神茫然,“奇怪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抬起头,“我想起来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蓉蓉那时候才刚上高中,有一天晚上放学不回来,跑到山里去玩,半夜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身上衣服都被树枝刮烂了,人跟丢了魂儿似的,眼睛发直。
她说自己看到一只黄鼠狼,那黄鼠狼站起来,穿着人的衣服,还……还会说话!”
张亚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黄鼠狼拦住蓉蓉,问她,‘你看我像人不像?’
蓉蓉吓得尖叫一声,扭头就跑,鞋都跑掉了一只!
当晚她就发起高烧,说胡话,整个人都烧迷糊了。
后来还是请了村里的周姥姥,就是那个出马仙,去山里给蓉蓉叫魂,叫了足足三天,烧才退下去……”
张亚娟说着说着,声音突然顿住了,瞳孔骤缩,“你说,那个叫黄良的,该不会是……”
我现在这么一听,多半是了。
“你还记得周姥姥在哪叫的魂吗?”我问。
张亚娟茫然地摇头,“不知道,这得去问周姥姥。”
说完,她就把秋暮蓉背起来,又匆匆忙忙的去找周姥姥。
我原本不想管秋暮蓉的事,从她把我卖到缅北那一刻起,她是生是死与我都没有关系。
但我总觉得这个黄良没那么简单,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他倒像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