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钳子,有剪刀,还有镊子……
我突然想起来,王婆年轻的时候,跟着下乡来的医生学过几年护理,后来还在村里开了个小诊所。
可她那赤脚大夫的医术根本不行,治不好不说,还把邻居老张的歪嘴给治成面瘫,最后诊所自然是开不下去了。
现在她又把那个医药箱拿了出来,难道是要……
王婆低声对床上瑟瑟发抖的秋暮蓉说,“蓉丫头,你别怕,忍着点啊!你这情况特殊,不好张扬,更不能去镇上的医院,只能婆婆我来给你想法子解决了。
婆婆尽量手脚麻利点,让你少遭点罪……”
秋暮蓉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指甲把被角都抓破了,她畏惧得直打颤,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王婆这是来给秋暮蓉打胎的!
而且用得还是这种最危险的土办法,对母体损伤极大。
我抿了抿唇,同为女性,不忍再看下去,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屋,苏栖野姿态懒散地坐在我的椅子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走?”我无奈道。
“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我为何要走?”他话说得极其无赖。
“你是不是还没成年啊?这么幼稚!”我嫌弃地骂他。
苏栖野闻言,竟真的思忖道,“七爷我满打满算活了不到一千二百年,若按照我们九尾天狐的寿数来算,的确还很小。”
我被他这一千二百年的巨婴给整无语了。
“既然还没成年,那你学人家娶什么妻啊,赶紧回家找你妈吃奶去吧!”我没好气地说。
话音刚落,苏栖野瞬间出现在我面前,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墙壁上,将我困在了他的臂弯里。
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我却从中看出了危险。
“你……你又要干嘛?”我往后躲了躲,抢在他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开口,“先说好!就算我们现在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也不可能跟你同房!”
苏栖野眼睑微垂,嗓音入耳是低哑性感的隐忍,“今天的份,还没给呢。”
我愣了一下,“给什么?”
他炽热的视线缓缓落在了我的唇上。
热意瞬间爬上我脸颊,烧得厉害。
真是狐狸精啊……
罢了罢了,横竖躲不过。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脖子一梗,“赶紧咬,咬完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