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庭院寂静如初,甚至连一丝风都未曾带起。
宋鹤眠看着自己手中的破木剑,明明刚才在秋暮朝手里便能使出惊鸿绝艳的一式,到了他这里,就像三岁孩童胡乱挥舞的木棍。
秋暮朝见他神色不对,连忙安慰道,“别急别急,我刚开始练的时候还不如你呢,你底盘比我稳,等你以后法力强横了,肯定会是个用剑高手!”
宋鹤眠却将木剑掷在雪地上,愠怒道,“我没有内丹又哪来的灵力,我现在连只狼都杀不死,何谈给父母报仇!”
“这破剑,不练也罢!”
说完,他转身回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秋暮朝看着雪地里的木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心气未免太高了点。”
当晚,月上中天。
秋暮朝从庭院中的不老松下刨出一个小瓦坛。
拍开上面的泥封,一股清甜的桂花香气便弥漫开来。
她抱着酒坛,走到宋鹤眠的房门前,轻轻叩了叩。
“叩叩叩——”
屋内没有回应。
秋暮朝又敲了敲,“鹤眠,你睡了吗?”
半晌,房门拉开一条缝。
宋鹤眠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音色冷淡,“有事?”
秋暮朝将酒坛往前一递,笑眯眯道,“鹤眠,我酿的桂花酒好了,要不要一起尝尝?”
宋鹤眠目光扫过酒坛,眼神似是在说无聊,反手就要把门关上。
“哎,别关别关!”秋暮朝立刻用脚尖抵住房门,“我酿了好些年头呢。你闻闻,真的很香!”
她说着,将酒坛口凑近宋鹤眠的鼻尖。
清冽的酒香混着桂花的甜糯,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宋鹤眠眉头微蹙,冷声道,“我不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