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霏霏总是被要求让着妹妹,连条新裙子都穿不上。
我那时候看得心疼,但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把自己的糖攒下来塞给她吃,还要藏着掖着,生怕被冯露看见,又哭闹着抢走。
我们这边习俗是指腹为婚,冯家和隔壁村张家有婚约,但张帅的父亲早些年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冯叔就决定把霏霏嫁过去,等她到法定年龄就领证结婚。
后来,我要去外地上大学,可霏霏和冯露的成绩都不好,连高中都没考上,初中毕业就早早辍学在家务农了。
我走之前对霏霏说,等我大学毕业回来就带她一块离开这里,不会她嫁给隔壁村那个穷光棍。
可我去上大学第一年,冯家就出事了……
我听说霏霏被选中献祭给龙脉,连忙坐车从昆明赶回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冯霏’失足落水,冯露高烧不退。
可当‘冯露’醒来后,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冯霏抬起头与齐云相望,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却倔强地没有擦掉。
“你说得没错,眼神骗不了人。”齐云痛苦道,“我从小到大